两点之后,大约五分钟。我到十六号去看是不是我搞错了碰面地点,看萝西是不是在那里等我。”
“有什么理由让你觉得她可能改在十六号和你碰面?”球王边问边用他自己发明的速写记号作笔记。
“在决定约在路口之前我们讨论过。这里的人常在十六号碰面,尤其是小孩。不管是喝酒、抽烟或接吻,还是任何家长不准你做或你年纪不到还不能做的事情,十六号都是唯一的选择。”
球王点点头。 “所以你才会去那里找萝西。你经过哪些房间?”
“我看了一楼所有房间。我不想惊动外人,所以没有喊她。一楼没有人在,我没看到手提箱,也没看见或听见不寻常的动静。于是我走到二楼,在右手边第一个房间发现萝西·戴利署名的字条。从内容看,她决定独自前往英格兰。我将字条留在原处。”
“我看过那张字条,没有注明写给谁,你怎么会认为是写给你的?”
想到他垂涎欲滴读完字条,小心放进证物袋里,就让我想揍他,更别说他竟然明示萝西可能反悔了,更让我火冒三丈。我很好奇戴利夫妇到底跟他说了我什么。 “当时这么推断感觉很合理,”我说, “预定和她碰面的人是我,假如她留下字条,就应该是给我的。”
“她没有泄漏任何征兆,让你感觉她犹豫了?”
“完全没有,”我露出灿烂的微笑,对他说, “即使现在也不晓得,不是吗,球王?”
“也许吧,”球王说。他在记事本上草草写了几句,眯眼细看。 “你没到地下室吗?”
“没有,谁都不会去。那里很暗,而且摇摇欲坠,又潮湿又有老鼠,臭得跟地狱一样,我们一向敬而远之。我没有理由认为萝西会在那里。”
球王拿笔敲牙,低头审视笔记。我灌了三分之一杯啤酒,心里匆匆思考着当时的情景:我在楼上怅然若失,萝西会不会就在地下室,离我只有数尺之遥。
“所以,”球王说, “尽管你认为萝西的字条是分手信,你还是回到路口继续等她,为什么?”
他问得轻松平淡,我却逮到他目光凌厉一闪。这贱坯可是乐在其中。“谁都期望春天常在,”我耸耸肩说, “况且女人总是善变,我想我得给她时间让她再回心转意。”
球王大男人似的轻哼一声: “女人嘛,是吧?所以你又给了她三四个小时,之后便远走高飞了。你去了哪里?”
我按照事情先后,告诉他空屋、恶臭摇滚乐手和慷慨妹妹的事,不过没提名字,免得他去骚扰人家。球王边听边记,听完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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