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组里的小伙子到酒吧,常听他们巨细靡遗描述女人要有什么身材、哪里的毛该刮、怎么刮、什么日子该做什么,一定得说什么、要什么,还有一定不能说什么、要什么。我也听女人在咖啡馆闲聊,列出男人应该做的工作、该有的车款和服装品牌,还有哪种花、哪家餐厅和哪种宝石符合标准。
我只想大叫:你们这些人疯了吗?我从来没有买花给萝西(她回家之后会很难解释),也没想过她脚踝长得好不好。我要她,要她只属于我,而我相信她也要我,就这么简单。直到荷莉出生前,我的生活里再也没什么比这一点更简单。
萝西说: “有些房子不租给爱尔兰人。”
我说: “他们真该死。”潮水不停上涨,越来越汹涌。我知道我们走进的第一间房子一定会很完美,这股吸力会将我们直直带向我们的家。 “我们就跟他们说我们是蒙古来的,你的蒙古口音怎么样?”
萝西咧嘴微笑: “谁需要口音?我们只要说爱尔兰文,跟他们说是蒙古话就好。你想他们分得出来吗?”
我对她夸张地鞠了一躬,说: “‘P6gmo th6in’意思是‘去你的’”,还带着百分之九十的爱尔兰口音。 “古蒙古的问候语。”
萝西说: “不过说真的,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很清楚你这人有几分耐性。就算我们第一天没找到房子,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我们多得是时间。”
“我知道。有些房东不租给我们,因为他们觉得我们足醉鬼或恐怖分子。至于其他……”我抓起她握着酒杯的双手,拇指抚摩她的手指。结实的手指,因为缝纫而结了茧,还戴着路边地摊买的廉价银戒指,有的像居尔特图腾,有的像猫头。 “其他的房东不要我们,因为我们要活在罪恶里。”
萝西耸耸肩说: “这些人也去死。”
“你想的话,”我说, “我们可以假装。去买镀金戒指,彼此称呼先生和太太,直到——”
她马上用力摇头: “不要,才不要。”
“只要一下下,等我们有钱买真的金戒指。这么做会让我们日子好过许多。”
“无所谓,我不想假装。结婚了就结婚了,没结就没结,跟别人怎么想无关。”
“萝西,”我握紧她的手说, “你知道我们会结婚,对吧?你知道我要娶你,这是我最想、最想做的事情。”
微笑又浮现了。 “最好是。我们刚开始约会的时候,我还是好女孩,完全听从修女的教诲,现在却准备做你的情妇——”
“我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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