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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我说, “指甲是断的吗?”萝西绝对会反击,拼命反击。
库柏叹了口气。我已经开始让他无聊了,光问球王一定问过的制式问题。我必须引起他的兴趣,不然就得滚了。 “指甲,”他朝萝西手骨旁的刮除物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 “分解了。本案中的指甲和头发一样,都因为环境中的碱性而有部分保留下来,不过已经严重毁坏,况且本人不是魔术师,无法猜出指甲分解前的状况。”
我说: “假如你还有时间,我想再问一两件事,之后就不打扰你了。你知道除了衣物残余之外,鉴证人员还在她身上找到什么吗?像是钥匙?”
“我想,”库柏冷冷地回答, “鉴证科应该比我还清楚。一他一手扶着冰柜,已经准备关上。 假如萝西身上有钥匙,要么是她老爸还她了,要么是她偷的,无论如何,这表示她那晚可以走前门,却没有做。那么我只想得到一个理由,就是她在躲我。
我说: “那是当然,大夫,这根本不算你的工作。但他们很多是训练有素的狗,一半都是,我连他们知不知道我在讲哪个案子都没把握,更别说提供我正确的答复。而你应该了解我为什么对这件案子不想瞎碰运气。”
库柏眉毛微微一挑,神情讽刺,仿佛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但却不在乎。他说: “鉴证人员的初步报告列了两枚银戒指和三个银耳环,经戴利夫妇指认,和他们女儿拥有的首饰相符,还有一把小钥匙,显然符合稍早在命案现场发现的手提箱的锁,那种大晾制造的粗糙锁头。报告里没有提到其它钥匙,也没有配件和其他东西。”
就这样,我又回到初次见到提箱时的状态:晕无线索,被抛进无重力的黑暗中,把握不住任何东西。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了,这是有可能的。
库柏问: “问完了吗?”
停尸间非常安静,只有温控器兀自嗡鸣。我从不会后悔,就像我从不会喝醉,但那周是个例外。我看着棕色骨骸暴露在库柏的日光灯下,毫无遮掩,我从心底希望自己收手,让沉睡的女孩安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她现在是大家的了。库柏的、球王的、忠诚之地的,任他们触碰指点,随他们所用。
忠诚之地应该已经启动悠闲愉快的消化程序,将她变成地方传奇:既是鬼故事,也是警世寓言与都会神话,告诉我们“生命就是如此”。她的回忆将会被吞噬殆尽,就像她身下的土壤将她吞没。她留在地下室比较好,起码只有爱她的人才会触碰关于她的回忆。
“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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