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公分?按库柏的说法,伤势显示坠落高度将近两层楼,而且是垂直坠落。他是从这扇窗子出去的。”
“不可能,凯文不喜欢这个地方,上周日我抓着他的颈背才把他拖过来,他一直抱怨老鼠,说自己毛骨悚然,天花板会掉下来。那还是大白天,我和他都在。三更半夜,他一个人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也想知道这一点。我想会不会是他回家前想撒尿,而这里比较隐密,可是干吗老远上楼来?假如他想尿在后院,一楼窗户就可以掏小鸟了。我不晓得你怎样,但我只要喝醉,不是万不得己,否则绝不上楼。”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窗框上的脏污不是尘垢,而是指纹取样粉,而我刚才见到球王为什么心里一阵嫌恶。我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
球王眼皮一跳,答得小心翼翼: “我们起先认为是意外。你弟弟有事上来这里,随后被吸引从窗户探头出去,或许听见后院有声音,或许醉意袭来,让他觉得自己想吐。总之,他探头出去,结果失去平衡,来不及抓稳……”
我喉间一凉,但咬牙忍住。
“可是我做了一点实验,想眼见为凭。哈米尔,就是楼下警戒线旁的家伙?他身高和体重跟你弟弟差不多,我试了快一上午,要他探出窗外,结果完全不行,弗朗科。
“你是什么意思?”
“以哈米尔的身高,窗台到他这里,”球王用手刀比着自己肋骨说,“要探头出去,他必须弯下膝盖,连带让背部往下,重心完全在房间里。我们换了十几种方式,结果都一样。以凯文的身材,几乎不可能意外摔出那扇窗外。”
我嘴里一阵冰冷。我说: “有人推他。”
球王将外套往上一拉,好让双手插进口袋。他谨慎答道: “我们没有发现打斗痕迹,弗朗科。”
“什么意思?”
“假如凯文被人推出窗外,我想地板应该有拖痕,窗台会被他滑落的身体弄碎,指甲因为猛抓攻击者或窗框而断裂,说不定还有割伤和瘀青,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我说: “你想跟我说凯文是自杀的?”
球王避开目光说: “我想跟你说这不是意外,也没有迹象显示有人推他。根据库柏的说法,他身上所有伤势都与坠落吻合。他身材壮硕,就我所知,他昨晚喝醉了,但还不至于腿软,不可能没有抵抗就摔下去。”
我吸了一口气。 “好吧,”我说, “有道理,你说得对。不过,你来一下,有样东西我想应该让你瞧瞧。”
我带他走到窗边,他犹疑地看我一眼: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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