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重量和脑挫伤,不是搭配咖啡时光的好读物。 “做得好,”我说, “非常感谢。帮我简单做个摘要,时间三十秒左右。”
他吓了一跳。他可能做过通知家属之类的事,但从来没被要求描述细节。他看我眼睛眨也不眨,便说: “呃……好吧。他——我是说死者,呃,你弟弟——他从窗户摔出屋外,头下脚上,没有打斗或自卫伤,也没有他人涉入的迹证。坠落高度大约二十五英尺,地表坚硬。死者头侧着地,位置大概在这里。坠落导致头骨碎裂,大脑受伤,颈骨折断,进而造成呼吸瘫痪。上述任何一个伤势都足以致死,而且非常迅速。”
他报告得很好,完全合乎我的要求,但我一看到打扮夸张的女服务生出现,还是立刻爱上了她。我点了咖啡和某一种三明治,她写错两次,证明自己大材小用了。她翻了翻白眼,受不了我的愚蠢,随手抽走菜单,差点将史帝芬的杯子翻倒在他腿间。不过,当她扭腰摆臀走开时,我的下巴起码松了一些。
我说: “这些我都知道。有拿到指纹鉴定吗?”
史帝芬点点头,抽出另一份档案。球王显然对鉴证科施了不少压力,结果才会这么快出来。他想赶紧结案。我说: “告诉我重点就好。”
手提箱表面一团糟,在烟囱里放了这么久,几乎磨光了原有的痕迹。“我们找到建筑工人和死者家属——也就是你家人的指纹,”他窘得低下头去。 “还有几枚萝西·戴利的指纹、一枚她妹妹诺拉的指纹和三枚不明指纹——根据位置分析,应该是同一只手同一时间按下的。箱子里也差不多,会留下指纹的东西上头有许多萝西的指纹,随身听有一堆诺拉的指纹,箱子内壳有两枚泰瑞莎·戴利的指纹——这很合理,我是说手提箱之前是她的。还有很多麦奇家的指纹,主要是约瑟芬·麦奇的,她是,呃,你母亲吗?”
“没错,”我说。开箱的人绝对非老妈莫属,我仿佛听见她说:吉姆·麦奇,把你的脏手从那玩意儿上拿开,里面有内裤,你难道是个变态?“有不明指纹吗?”
“里面没有。我们还发现,呃,装船票的信封上有几枚你的指纹。”
经过这几天,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心痛:二十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夜晚,我在欧尼尔酒吧留下的指纹依然新鲜,仿佛昨天留下似的,等着鉴证人员把玩。我说:“是吗?应该的,我买票的时候没想到戴手套。还有什么?”
“刚才说的是手提箱,至于字条,看来被擦拭过。第二张,也就是一九八五年发现的那一张,我们找到麦特、泰瑞莎和诺拉·戴利的指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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