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窘得匆匆眨动睫毛,虽然太暗看不清楚,但我敢说她一定脸红了。 “我想是吧,没错。没有人当面告诉我,不过……我几乎可以肯定。”
“什么时候?”
“唉,很久的事了,在他们结婚之前——不是滥情,就小孩子胡闹。”
我比大部分人都清楚,这种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后来怎么厂?”
我以为诺拉会开始描述离谱的暴行,甚至连勒人都有,但她只说: “我不晓得,弗朗科,我真的不晓得。我说了,没人跟我提过,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
我弯身在石砾上将烟摁熄,收进烟盒。 “这个,”我说, “你一定觉得我很蠢,因为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不在乎。”
“你的意思是,我二十多年懒得回来,又何必在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依然困惑而担心地看着我。月亮出来了,后院在冷冷的微光下显得淳朴而不真实,有如对称的郊区地狱外缘。我说: “诺拉,告诉我,你觉得我是杀人凶手吗?”
我发现自己好想听见她说“不”,我吓坏了,我明白自己应该起身就走。我已经问出她能告诉我的一切,多留一秒只会坏事。诺拉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不,我完全不觉得。”
我心里一绞,说: “很多人认为我是。”
她摇摇头说:“有一回,我那时还很小,五六岁吧,我带了莎莉·荷恩家的一只猫到街上玩,几个大小孩把它抢走了,想要耍我。他们将猫丢来丢去,我拼命尖叫……结果你出现了,让他们住手,把猫还给我,要我带猫回荷恩家。你一定忘了。”
“我记得,真的,”我说。她眼中无言的哀求:她需要我们共同享有一段回忆,这是我唯一能满足她的,即使这个渴望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当然记得。”
“会做这件事的人,我看不出来他会伤人,至少不会刻意伤人。也许是我自己蠢。”
我心里又是一绞,这回更痛。 “你不蠢,”我说, “你很窝心,最窝心了。”
微光下,诺拉仿佛小女孩,状似幽魂,又像令人屏息的黑白萝西从老电影或梦里飘回人间。我知道自己只要一碰她,她就会消失,瞬间变回诺拉,再也不回头。她唇边的微笑几乎将我的心从心房剜出来。
我只用指尖轻触她的头发。她呼吸急促,热气暖暧拂过我手腕。 “你去哪里了?”我贴着她嘴边轻声说, “这些年来,你都到哪里去了?”
我们像两个走失的孩子紧紧依偎,既渴望又急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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