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能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老谷手下真有准头,任谁做假做得再高明,到他手里一概不过,只要拿起来一摸一看,就说个八九不离十。这老头儿有个讲究,就是抓文物时必戴手套口罩,问起为什么时他总呵呵一笑不做解释。
我常跟老谷聊天,爷儿俩一聊一下午,这天喝着老砖茶吃着花生米,老谷高兴起来就讲最近又淘到的好东西。
拿出一件长颈大肚瓷瓶,他神秘地说:“你给掌掌眼。”我心知这是好东西,马上擦干净手,拿过瓷瓶细细看了起来。
瓶身呈青色,釉质柔和,敲击其声如磬,回响如细雨淋钟,端起底部一看,黄泥足底,细制圆款内里一个“柴”字。
我顿时惊了,捧到鼻前仔细闻了闻,又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瓶身,就听老头儿唉了一声。我歉意地笑笑,细细去闻舔过地方的气味,再恭恭敬敬地把瓷瓶递回,轻声问:“谷大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绝世珍品,万金不换的柴窑?”
老谷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单手抓起瓷瓶一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霹雳哐啷一阵响,好端端的瓷瓶就碎了无数片。
我傻眼了,心说老头儿你这是钱多烧昏脑袋了啊。
老谷用独眼看着我:“假的,仿得很到位,光看瓶身我差点也被蒙了,但一看款就什么都知道了。柴窑是当年周世宗柴荣御窑,是后世因为瓷器出自柴荣御窑才这么称呼,这个仿制的人是个棒槌,认为柴窑落款就一定是柴,所以烧了‘柴’字款。蒙蒙憨大还行,真正行家一眼就看穿了。”
我心说您可不是“一眼就看穿了”。
“不过,小子,我可得纠正你一个坏毛病,你刚才干吗要舔瓷瓶啊?”老谷突然很严肃地问我。
“这是跟一个瓷器鉴定大师学的,他说鉴定瓷器如同老医治人,应合望、闻、问、尝、听五道。”我认真回答。
“哈哈,纯属放屁,你刚才舔那一下,我唉了一声,你以为是我心疼文物啊,我是看你小子不知死活。”老谷一脸不屑,“你那所谓的专家没有下过墓啊,要都这么干,小命儿早丢了。早年间的时候,也有个人像你这么干过,要不是我爷爷当年还活着,那小子差点就把命丢了,那事的凶险,我现在想起都还一身鸡皮疙瘩。”
这里面有故事啊,我最好听这个,赶紧央求老头给细细讲讲。老谷就问:“你知道我爷爷以前是干吗的吧?”
“知道,是翻山客。”我没敢直说盗墓贼。
老谷一笑,娓娓道来。
那时候我爷爷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了,我也差不多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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