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路还嘀咕着:“这算什么结局嘛,这算什么结局嘛!”
后记
离开杭州的时候,我在杭州最大的一家茶叶店的中堂上看见一副挂联,上面龙飞凤舞的笔迹和我在西湖边看到的心源二字如出一人,写的也是《七碗茶》,结尾却有增改:
清风生,欲归去,蓬莱山,在何处?
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
安知百万亿苍生,堕在情崖受辛苦!
半盏蘅芷茶,断桥四十年。
尼庵数载落残雪,苏堤几度夕阳红。
一生颠簸如茶苦,留得清远余味长。
落款是:痴心断肠人——茶翁。
风蜃子
文/徐晓宁
我家在一个海滨小城,吃游艇观光的旅游饭——两艘能坐十来个人的小艇,在海上转悠一圈就算“海上观光”了。干我们这一行的纯属靠天吃饭,最近“达维”台风要来了,老爹如临大敌,提前几天准备缆绳、油毡布固定小艇。
就连寻常的涨潮落潮对于小艇来说也是不小的折损,更别说台风了。老爹听着小艇摩擦码头的声音就心疼得吃不下饭。我们早早收工,将小艇停在避风港里,用缆绳挨个捆住,罩上油毡布。当晚台风带来了瓢泼大雨,黑夜里好像有人舀了一盆盆的水往窗户上泼,搅得我睡不着觉,一翻身,看到门厅里有忽明忽暗的火光。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老爹在抽闷烟。他说这么大的风雨,不知道小艇能不能扛过去,末了还加了一句:“这么大风雨,别把什么脏东西带过来。”
雨一停,我们爷儿俩不顾风刮得正紧,赶紧去看少没少东西。这一看不要紧,两艘小艇一艘没少,反而多了一样“东西”——一条锈迹斑斑的大船在我们码头边上搁浅了!
那船从头至尾足有两百米长,四层楼高,横在岸边,把防波堤顶出一个大缺口,石块像伤口一样翻开着。大船的船体上多处白漆已经脱落,船帮上密密麻麻的藤壶就像一个个黄绿色的脓疮。更奇怪的是,舷窗上都没有玻璃,犹如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们。有人遛狗经过那里,狗会对着大船遥遥地吠叫,却不敢靠近。
老爹一看就说坏了,这是条“鬼船”,会把一些人吸引上船的!所谓鬼船,就是航行到海洋深处突然与海事部门失去联系的船,后来又突然在相距甚远的海域出现,船上却一个人也没有。老爹赶紧给警察报案,可是警察不相信“鬼船”之类的说法,只是拉起警戒线,不让其他人登船而已。
我有个小侄子放暑假过来玩,他跟我们说:“院里一帮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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