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五指轻柔地拨弄她的发丝。
「我那时手上拿着剑,在虚月的影响之下,只有我想到要去对付魔兽……不过,会有这种想法的我大概也是中了虚月的迷惑,明明从来没有拿过剑,我却认为自己能够击退牠们。儘管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和我一样举起武器战斗,大家都当成牠们并不存在,但我还是很快地衝向魔兽……」
他抿起的双唇读不出情绪。
「我成功杀了几隻魔兽,然后……」她的气息变得不稳,双手从不知何时起就连连颤抖。「我继续战斗,觉得身体变得很轻盈,我慢慢地不再害怕,就只是……只是享受那种感觉。战斗的感觉……杀戮的感觉。」
她低下头,不想见到他的目光变得严峻的模样。「然后我……没去在意周围,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死了,有些是被魔兽杀死……大部份则是我。」
即使听见这件事,他仍旧不发一语,是在思考该如何回应,或是知道在这之后还有更加惊悚的真相?
「虚月之夜过后,所有人都会恢復正常。」她闭上双眼,索性一口气将剩下的故事说完。「但是我不一样,那一夜体会到的身体变得轻盈的感觉,还有那种极度渴望战斗的衝动,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存在于我的体内,从未消失过,即使到了今天,即使到了现在。」
像是吸收了虚月的能量一般,她的体内从此潜伏着那股杀戮的慾望。
无论是对魔兽,对动物,还是对人类。无论是太阳高掛的时刻,精神充沛的时刻,还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