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
但有一天,他忽然收束了一切疯狂的行止。
二十五岁时,赵宽宜拿了硕士回台,他跟几个拍档,用赵小姐父亲给他的毕业奖金开了一家公司。
他稳扎稳打,生意慢慢的扩展,恍然回神,他已经成了好几家企业的股东,所有资產粗估超过了好几百亿美元。
赵宽宜变得低调,变得好似对什么都波澜不惊。
我捎着外带的五香咸水饺,去中山北路上的一家发型沙龙。
週末假日,生意正好,几个设计师快转不过台来,助手小弟小妹更手脚忙乱。我早熟门熟路,和几个人打过招呼,上了二楼后的办公室。
雾面玻璃后的大办公桌边,一个有型有款的男人穿得花枝招展,屁股倚在桌缘,正乐滋滋的掛掉电话。
我结束交换学生计画,仍然和邱亦森保持良好的友谊。
邱亦森唸完了大学后,弃商从设计去,他跑到英国学发艺,倒还学得不错,得了几个奖。
他回台开店,问我意思。我也想尝尝当股东的滋味,于是投资了一笔。
我推门进去,对他笑道:「歌神这么欢喜可是要开演唱会?」
邱亦森白了我一眼。
「给你带的。」我把食盒放他桌上,逕自坐到一旁的大沙发。
邱亦森坐到我身边,「哎,你去饮茶啊?这么早,真难得。」
「被挖起来的。」我说:「我想洗个头,修个发。」
「你也太会选时候来,e.j休假去了,不然找iris吧。」邱亦森说。
「我上来时,看到iris手上还有两组客人在护发。」我懒洋洋的翘起腿,睇了邱亦森:「你去乔一下吧。」
邱亦森第二次给我一记白眼。
「今天是大日哪老闆,你要让我得罪谁啊?」
我大笑,「你都叫我老闆,难道你不怕得罪我?」
「怕了你啦,我亲自帮你洗剪。」邱亦森站起来,拉了我一把:「快点快点,我三点有个约。」
哎,邱亦森从来就是重色轻友。我道:「你可别给我来什么快速剪发。」
「我砸过招牌吗?」邱亦森大挑眉,只差没一手插腰,一手指尖点我,「放一百个心吧,快速也都让你有型有靚。」
我好笑,跟他走出去寻位子,便舒舒服服的躺在冲洗台作了一个精油按摩洗发。
助理帮我吹乾头发,邱亦森来和我讲发型,我搁在玻璃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邱亦森看了一眼,将手机递给我。
我接起,温言讲了几句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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