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礼在那也笑着,「就预备拿我挡酒了?我本来还指望你——好吧,等你了。」
「等等见。」
掛下通话,我继续开了一段路,到熟识的酒坊拿一支格兰菲迪二十六年份的。又驱车,往大安路的方向,很快到了一栋大楼前。
叶文礼已等在楼下。他上了车,先递给我一只提袋。
我接过,不想有点重量,笑问:「是什么?」
叶文礼一面系安全带,一面讲:「油渍蕃茄。」
我讶异,不禁好笑道:「你弄的?真不晓得你这样贤慧啊。」
叶文礼咳了一声,道:「是我母亲和我大嫂弄的。她们做了太多,我週末回家,硬拿了给我,拜託你解决吧,我受够蕃茄了。」
我失笑,只好道谢了。
将纸袋往后座搁,我往前开去。叶文礼一面问我听音乐,一面转开了,就听音箱里的女声唱出了一段词——whenwasthelasttimeyouthoughtofme?
orhaveyoucompletelyerasedmefromyourmemories?
有整整两个星期——整整的,我不太有想过赵宽宜的事。在相互结束那通话后,这两个星期之中,未接到过他的来电;我亦不曾拨他的号码。
我并不感到不好受,反而有轻松。可更长时候感觉恍惚。彷彿,和他不曾有过开始,所以也不能说结束。
本也不一定要一个结果。那太难了,我想。
反而是母亲的事,让我记掛很多。那对象非在社交圈里的,是中学美术老师。因信仰缘故,时常在家附近的佛寺走动。大阿姨以前也常去那里,后来带着母亲,又后来,是母亲自己去,就这么慢慢地结交上。
方知道,那次母亲和那人在一起,非为第一回给赵宽宜撞见。许多次——母亲说,但情形曖昧,总找得到理由。
第一次被看到,则在一家很小的画廊里,很巧不巧,赵宽宜和画廊老闆相熟。他一直有艺术投资,会出现在那里不奇怪。
可那时,在酒店大厅,母亲和那人手挽手,是尷尬,更无从开脱。
我当然不能知道,赵宽宜那当场究竟怎么想。倒看母亲低泣懺悔,我仅能无语相对;一个两个都这样,父亲母亲,谁又是真正的在意。
母亲保证一定和那人断了关係。是她一时没想好。她说,早一直都有打算要断的。但我想,那是谈何容易。
今天是鑫宝董事何荣保的场子。在他的私人地方,位于敦化北路一处巷子里的新豫元社区,整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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