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赵宽宜道:「嗯。」
回到我家里,母亲叫徐姐又多做了两道菜。在饭桌上,她频频与赵宽宜说话,问了他许多学校的事。赵宽宜看起来毫无不耐烦。母亲帮他夹了几次菜,我看看他的样子,出声阻止。这时候电话响了,一会儿徐姐来喊母亲去听。趁着母亲走开,赵宽宜马上把他碗里的两样菜夹到我的碗中。
他道:「你快吃掉。」
我道:「你不吃皮蛋?」
他摇头:「太臭了。」
我道:「炒鸡丁也不吃?」
他道:「老掉了。」
我道:「挑食鬼。」
他再次催促我吃掉。我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他倒是笑了起来。我也没办法了,叹了口气,替他吃了。
隔了两週,週六出去见面,赵宽宜剪发了,但是顏色没变化。他上週日下午去了发廊,本来他也选好了顏色。他道:「差一点。」
我问他:「你选了什么顏色?」
赵宽宜似想想道:「亚麻绿。」
我想像不到那是什么样的顏色。也无法想像那个顏色在他的头上是什么样子。我道:「后来怎么没有染?」
他外婆陪他去,阻止了。他道:「外婆不答应。」还叫发型师把他的头发多修剪一些。他抬手抚摸已经没有发丝遮掩的脖子,「太短了,好冷。」
我瞧瞧他的样子,比起我周围同龄的人完全不算短。我道:「你之前留得太长了。」
赵宽宜将围巾围到脖子上:「冷死了。」
我不以为然:「哪有这么冷。」
赵宽宜便伸手过来,两掌贴在我的脸颊:「我的手这么冰。」
我顿住,只看着他。他笑了笑,又捂了一捂我的脸,便松开来。他道:「怎么样?凉不凉快?。」
我隐约别开眼,「吓我一跳,冷死了。」
他笑了起来。他道:「先不看电影了,我想买手套。」
我看着他把他的手放进了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