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凭空而来的一根竹竿,将季潇潇的碎魂挑起,甩向了一边!
丁二苗扭头一看,季潇潇的碎魂,落在了三丈之外。
而竹竿的尽头,则是一只木筏,上面端坐着一个精瘦的老鬼,面带冷笑。
老鬼精神很好,但是只有一件上衣,没有裤子,没有鞋子,盘腿坐在木筏上,面前放着一方矮几。
“赌鬼?”丁二苗瞪眼,问道:“是不是赌鬼,为什么要跟我做对?”
酒鬼说过,这里是赌鬼的地盘。
老鬼一愣,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赌鬼?我们以前赌过钱吗?还有,我什么时候,跟你作对了?”
丁二苗冷笑,稳住身形,手指赌鬼,骂道:“蒲松龄说,试问赌中谁最善,群指无裤之公!你连裤子都没得穿,不是赌鬼是什么?要不是赌鬼,怎么会连裤子都没有!?我来救人,寻找这个失落的碎魂,你却用竹竿挑走了,不是跟我做对,又是什么?”
“那个碎魂,是我用来猜单双的。我让她在水面上打转、翻滚,最后停下来,正面向上就是单,背面向上就是双。是你,打扰了我好不好?”赌鬼哼了一声,说道:
“还有,蒲松龄是谁啊,为什么赌鬼就没有裤子穿?我只是运气不好,活着的时候没有翻盘而已。现在,我在这里苦练赌技,只等着以后投胎,做一代赌王!那时候,别说一条裤子,就算是每天穿十条裤子,也不算什么!”
你妹,拿着潇潇的碎魂,来猜单双?
丁二苗差点吐血,骂道:“像你这种鬼,禽兽一般,一辈子也别想投胎了!”
“赌鬼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投胎?”赌鬼皱眉。
“赌鬼也算人?”丁二苗哼了一声,说道:“蒲松龄老先生,曾经这样骂过你们赌鬼,你听好了。”
“好啊,我听听这家伙是怎么骂我的!”赌鬼反倒来了兴趣。
丁二苗大怒,手指赌鬼大骂:
“老先生说,天下败德败家最快的,莫过于赌!你们赌博之人,狎比淫朋,缠绵永夜,倾囊倒箧,悬金于崄巇之天;呵雉呼卢,乞灵于淫昏之骨。盘旋五木,似走圆珠;手握多章,如擎团扇。左觑人而右顾己,望穿鬼子之睛;阳示弱而阴用强,费尽罔两之技!
家里来客人了,你还迷恋在赌场!家里失火了,你还盯着赌桌;口干舌燥双目赤红,相看似鬼!
一会儿输光了,剩下一双热眼在旁边看着。别人赌得兴高采烈,你英雄技痒;一摸口袋里没钱,你壮士心寒。伸着脖子,在赌桌四周徘徊,只觉得白手无奈。垂头丧气,半夜里才回到家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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