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郑雄分手后我的心情越来越不好,回想自己在长安住的这几年,发觉世事变化的真是很奇妙,高官,显爵,厚禄,曾铺天盖地的砸向我的头顶,那时的我是个什麽样?神彩飞扬,雄心万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还好出了这事,不然今后我也许会和那些官一样吧?为了升官天良丧尽,连廉耻都不去顾及了。
斜倚在木栅上不我禁摇头苦笑,不知在哪本书上曾读过,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摆盛宴,眼见他楼塌了,这句话,写的真是太好了。
一连几天我都无精打彩的,那几个解差到是不错,不住的和我说话帮我解闷,看我坐久了还让我出囚车来走一段,有时还让我骑着大黑马遛几圈,弄的我也不好每天都沉着脸了,有一回我笑问他们道:“你们这不上枷不带锁的就不怕我偷跑了?”
那领头的差官笑道:“不怕,临押送前上头有话,怕就怕您吃不好住不好,但唯独不怕您跑。”
我被他逗的直笑,笑过后才问道:“这是怎麽个说法?还有不怕押解的犯人跑的?”
那差官又笑道:“上头说了,您就是跑,也是自己跑敦煌去,好歹我们四个也算您个伴,您这一路吃茶用水的也有人侍候,这还有辆车,到敦煌的日期也没定死,这样不比您自己走要强的多嘛?”
说的真对,就凭我现在的罪名,不去敦煌又能在哪里容身呢?人生三尺,天地难藏啊,想到这我不禁苦笑道:“这令是谁下的?像你们这种押送法,就不怕回去被人逞处?”
那差官道:“惩处?回去我们还要升官呢,您是什麽身份?天策16将之一,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您到敦煌去不一定要办什麽差事呢。”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苦笑着又道:“什麽天策16将?你们瞎说些什麽?我的确是犯了事被发配敦煌的,你们……”
那差官忙摇手道:“行,行,您是押送行了吧,就算您是押送,如此的押送法我看您今后的出息也小不了。”
我被这差官整没词了,只好趴在车内两眼望天,正盯着一块云彩发愣呢,忽听身边的一个差官道:“那老头,你好大的胆子呀敢挡囚车的道。”
我赶忙向前看去,只见官道正中旁若无人的蹲着个灰布衣裳的小老头,嘴里还叼着个烟袋锅子,一眼我就把他认出来了,是上官大人身边的那个神秘老者,见到是他我急忙从车里蹦出来道:“燕九郎拜见您老人家。”
那老头见我出来到是吃了一惊,向囚车看了几眼后才道:“他们……没锁那门?”
我点着头笑道:“恩,门是没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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