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心中暗替那条腿的主人喊倒霉,但也并不觉得吃惊,别看这座山冰天雪地满地狼虫虎豹,但过往的人却极多,特别只有几里之遥的那个峡口,更是古来丝路上行商之人前往身毒等国的必经之路,所以有人死在这里也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此时单良他们几个也从后面赶上来了,我站起来边拍打着袍子上的雪边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去把那两条狼赶开,各人都喝口酒先暖暖,头面也都包严实,峡口里的风硬,小心别冻坏了耳鼻。”
峡口里好大的风,饶是我们几个全都身强体壮,也要低头弯腰使足了劲才能一步步的往前走,耳边那呜呜的风声犹如鬼嚎,连大猴那近在咫尺的喊声都听不到了,他的喊声我没听清,但递过来的东西却认识,是王虎留下的那个酒壶,此时我的全身早被这冰刀般的强风吹了个透心凉,见他递过来忙接住也想打开喝两口,哪知还没等酒至唇边,那早已冻麻木的鼻端却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我心中的疑惑徒增,怎么回事,如果在这里能闻见血腥味,那就表示前面一定有什么东西死了,可我们现在是在峡谷之中啊,这里的风大的连站脚都不稳,什么东西能在这里捕食呢?这有违常理呀。
如果不是动物,那就一定是人,只有人杀人才不会计较得手后食用的问题,想到这里我全身一震,若峡谷出口处有人埋伏,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叫过他们几个我抬手示意秦朗和秀才断后,其余几人随着我顶风就向出口处冲来,此处乃是两山夹一沟的典型地貌,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两面的山壁极高,加上风太大,被人埋伏放箭放火的机会很小,但有好处也有坏处,这船山风大的直接让我们的耳朵全变成了摆设毫无用处,因是顶着风,看东西时连眼睛也只能稍稍睁着条缝。
此谷全长也就五六里,等跑到出口远处不远时,我让大家停下后自己贴着石壁和麻杆爬到出口处趴好,麻杆掏出面小铜镜绑在自己的长矛上向外一伸,我盯着他那缓缓变换着角度的镜子看了一会后心头略觉得有些放松,外面乃是一片大好的平地,因此处常年积雪,所以也没什么树和草丛那样的让人生疑之处。从那片空地的大小上看,我们出去后就算有人袭击,那距离也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