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原来乌龟边上还站着一个人,见个头魁梧,头发胡子不知道多久没理了,乱蓬蓬奓在脑袋周围,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身上一件藏袍烂的不能在烂了,腰里斜斜地插着一把刀,心里一激灵:“扎旺。”
刘鹏乐呵呵地说:“行呀郑爽,脑子反应还挺快,是扎旺。我们能安然无恙多亏了他。”
说话间我们走到扎旺跟前。
“扎西得勒!”扎旺已经热情地给我们行了个藏族礼。
“扎西得勒!”我们赶紧把弯腰向他施礼。
我们相互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扎旺用口音浓重的汉语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家里边喝酒边聊。”
“在这种地方有家还有酒?”我心里好奇得不得了,不过陆大川他们不开口,我也不好意思问。
扎旺转过身伸手在超大个乌龟身上拍拍,用充满爱怜的口吻抱怨道:“一天到晚的睡觉,来新朋友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乌龟没有动静,他从地上捡起砖头大小的一块石头在乌龟身上“哐当哐当”砸两下,“醒醒,回家了。”扎旺满脸歉意地像是说自己家的宠物一样对我们说,“可有灵性了,就是一睡起来叫不醒。”
又用石头砸了几下,大乌龟终于动弹了,先是把卡车头大小的脑袋从壳里伸出来,用洗脸盆似的黑眼睛看了看我们,然后把四肢从壳里伸出来便静止不动了。
看着它的反应除了真够神奇了的,我实在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
扎旺做了请的手势,意思让我们先上,我心想这么高也没个绳子怎么能上的去,就见陆可琴欢呼了一声,很轻松就爬到了乌龟两米多高的腿上,我上前一试,乌龟腿上鳞片像是叠在一起的大石块,还真是好爬。
一时三刻,所有人爬到龟壳上,四条大腿在身子下头相互一颠换便原地掉了一个头,又快又稳地沿着峡谷向前走去,坐在上面,我感觉像是坐在行驶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的一艘巨大游轮的甲板上。
而峡谷两边高低起伏的山脉,在我眼中仿佛化作了两条黑巍巍的巨龙,在无止无境地向后飞驰。我紧紧攥着陆可琴冰凉、滑润的小手,迎着风,心中久违的幸福不断升腾,要不是众人在场,我真想拉着她演绎一下泰坦尼克号上那经典的一幕。
乘着大乌龟行驶了大概十几分钟,山势陡然一转,一面无边无际的湖泊横在了我们面前。而大乌龟径直走进了水里,并身体下沉得龟壳和湖岸像一只紧靠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