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
下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强势改革只会造成反弹,而什么能管什么不管,向来是管理上的大智慧。只是如何管控这种灰色地带,实在不是耿直的箜淇所擅长的。
一想到不知道还有多少小精受到买官欺骗,箜淇不由得眉头紧皱,烦闷地踱步了起来。走到了这祠堂中心的泥像面前,他瞥了瞥下方,发现有些文字。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些讲述这泥像生平以及患河村歷史的刻文。
依照刻文所说,患河村隶属东海境内,村里本来只有一条小河,早期村民都是一些靠河而生的鰻鱼啊青蛙之类的小精,自给自足,虽不算富裕,但也还算是过得去。这泥像则是早些年村内的一位鰻鱼精先祖,因缘际会下给东海立下了功绩,获得当时的东海龙王赏赐了一口井。这井内之水与东海相通,代表东海与患河为身在两地的一家人,算是很高的殊荣了。也因为这口井,患河村民能捕获到东海里面的海鲜外贩,一时间患河繁荣了起来。
有钱之后一些村民渐渐选择移居大城镇,仅剩下鰻鱼精的后辈们还留在村里照料祠堂,久而久之,患河就变成了今日这只有鰻鱼居住的模样了。
看到这里,箜淇越想越不对劲,走到了祠堂外,仔细研究了一番。
娜萭看完了刻文,发现箜淇有异,也跟到了祠堂外道:「你也感到唏嘘吗?按照刻文所说,这患河照理说是很繁荣的,往日甚至得到过龙王的青睞,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连记录里面都没有的穷酸模样?」
箜淇沉浸在自己的思路当中,答非所问道:「是啊..哪个龙王?」
「蛤?」娜萭都还没搞懂他在说什么,只见箜淇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便傻傻地又跟着他走进了祠堂。
箜淇对着大家问道:「祠堂对患河村来说应该很是重要,为何会位在村外?」
梧翊眨了眨眼,回答:「会不会患河之前比现在要大得多,在村民大半移居之后,越缩越小,渐渐的,祠堂就到了外面?」
箜淇点了点头说:「确有可能。但一般来说,应是会围绕着祠堂缩小才是,何以把祠堂漏在了村外?刻文所叙现今村民乃是为了照料祠堂而留下的,而依你所言,患河村中心还有个广场,这样的规格,起码也有几十个村民,这祠堂坐落在村外,照料起来岂非诸多不便?
「再者,祠堂虽老旧,内部却丝毫没有受到蛇虫鼠蚁的侵蚀。乍一看,像是有人在照料,实则是因为堂内没有香火供品,所以不引蛀虫。这祠堂怕不是几百年来只有我们进来过,才会连灰尘都只有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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