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是心底原就有恨,尽管还有些记忆依旧是一片模糊,这恨意也半分没有减退,由着那封私信牵扯出来,愈发浓重。
万不能让晏祁掌权,若得机会,就地斩杀。
晏泠既然敢算计她,就要有承受后事的心理准备,更何况,本就是她自己造的孽。
她远在边城,又有世女这层身份,若是将这些东西以她之名送到晏征荣手上,没准还会落得个构陷太女之名,晏祁自然不会去这种蠢事。
可也是没料到会一并牵出这么些事,看样子这位太女,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真是讽刺。
意料之中的幽禁,毕竟晏征荣只有一位皇女,总不会杀了了事,她不急,慢慢来。
懒得再想这些,晏祁眼角瞥到被她压在砚台底下的信纸,冷硬的心慢慢柔软下来,算算日子,她在军中也呆了一月半有余了。
十天前王府也有来信,说是晏征毓的伤自己痊愈,已经赶赴军营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待晏征毓替换了她,便可回府了。
将近两月的分别,思念有如野草般疯长,缠的整颗心都是乱的,两方激战,有一瞬间思战胜了理智,想不顾一切回去,却被外物和责任拉扯着,只能将理智找回,主动去克制。
晏祁觉得,自己就像孤苦漂泊了几十年的孤魂野鬼,一朝找到栖身之地,就变了,懒了,不想动了,还乐意这样没出息。
正想着,外帐却突然闹了起来。
“什么事?”晏祁沉声问道,低沉的声音穿过帐帘,让外面有了一瞬间的寂静,接着挑帘进来了一个令兵。
“将军…外面来了个女人,说是要见您…”那士兵十分忐忑,唯唯诺诺的将话带到,有些不确定的往晏祁身上瞟,怕她怪罪她打搅,又补了一句:“来人说是从王府…”
话刚落,明显感觉到身周一冷,晏祁猛的抬头,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冷喝道:“带进来!”
王府来的人,晏祁心中蓦地升起了几分不好的预感,焦灼着满心都惴惴不安,几乎是下意识就想着——是不是楚言清出事了。
这感觉持续到两个士兵将人架着进来,看到那人面容,再没有半分侥幸,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
几乎是下一秒就冲到那人身前,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还没来得及问,那人一见到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扯住了晏祁的袖子,急切道:“主子!少君出事了!”
心中不详的预感一瞬间得到了验证,半点声音发不出来,带着唇微微发抖。
双手稳稳接住朝她倒下来的身体,整个人都僵住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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