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应。但登康没同意,可能是不想让我插手。登康从机场飞到吉隆坡,再转长途大巴车来到亚罗士打,已经是次日过午。
按他事后给我打电话的描述,其父亲的遗体存放在医院停尸间,按登康的要求,尽量保持其父临死之前的状态,以利分析。他父亲的身体仍然僵硬,还是团成一团的模样。右臂直直伸出,不知道指向哪里,眼睛大瞪着,眼珠的玻璃体混浊。嘴长得很大,似乎临死前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
登康询问护理人员,那段时间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异常。护理人员摇摇头,说已经问过其他人,什么也没有。从遗体中看不出什么,登康只好办理了手续,但并没有将尸体火化,而是葬在他在泗务老家的那座橡胶园中。
在电话里,我也不好说什么劝慰的话。他父亲几年前中了自己儿子亲手下的降头,变成精神错乱,几年后在儿子的努力下,已经渐渐恢复。可没想到现在又突然暴毙,对登康来讲,这期间所付出的感情、耗费的心血和金钱,全部白费。
“你当初用的是什么阴咒?”我问。
登康缓缓地说:“就是比较普通的降头咒,马来西亚很多降头师都会。”我没再说什么。这样来讲,那问题可能就更加明显。这半年来虽然出了不少事,但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分家和对头,几乎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从阿赞尤到熊导游,从吴经理到高老板,难道是登康自己的仇家?
我提出这个疑问,登康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接过不少生意,解落降都有,难免结仇,不知道是谁。”
“可是就算有仇家,也是得冲着你来,为什么非要害你父亲?”我问,“会不会是鬼王干的?他前阵子不知道怎么得知你父亲还活着,要你要么杀父要么杀阿赞巴登。当初他说给你一个月时间,现在……好像已经过了吧?”
登康说:“三十五天。”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登康居然记得这么清楚。我对他说,这事得仔细调查才有可能知道真相,用不用我帮忙。可以找方刚和老谢,他们在东南亚各国都能有些朋友,也许帮得上忙,登康没说话。
我给方刚和老谢分别打去电话通报,他们俩也很惊讶,方刚说:“他妈的。除了鬼王还能有谁,非要对一个半病不病的老头子下手?这回绝不能放过他!”
“可是没有证据,万一到时候搞错人了呢?”我问。
方刚说不需要证据,也不可能搞错人,鬼王这种人,连自己的亲人都肯落降,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他答应给在菲律宾的朋友打电话,帮着调查调查。
晚上。老谢也给我打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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