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舒月摇头,“这我不知道了,我也只撞见过那一次,后面大小雅集,宫中宴请,他们虽是照面,却都谨慎守礼,自也怕被人知晓。”
秦缨想到了傅灵姐姐傅珍的结局,她尚未定亲,只因一件信物和风言风语便那般凄惨,而崔婉已然婚期将近,若被人知晓这段私情,势必会名声尽毁,到那时,薛铭难道还能按照约定娶了她?
秦缨沉吟一瞬,“那你能否将那日船宴的名单写下来?”
吴舒月应是,“这么久了,我记不太清了,能写几个是几个吧。”
吴舒月的证词总算让案子有了进展,离开吴家,秦缨立刻道:“如此便能找到薛铭谋害崔婉的动机了,崔婉不想嫁给淮南郡王世子,说不定对薛铭严词相逼,薛铭害怕东窗事发便下狠手杀了她,而谋害薛铭之人,多半也是知情者,利用此事让薛铭前去青羊观。”
谢星阑道:“昨夜已经让人调查了林潜和崔慕之他们,当夜他们行径并无古怪,也并未听说薛铭与他们谁结仇,凶手杀薛铭的动机还无法推算,还有那雪上一枝蒿,暂时还没找到薛铭采买毒药的线索。”
秦缨颔首,“毒药要查个明白,至于别的,少不得去问问简芳菲和赵雨眠,昨日傅灵也说她们之间关系更为亲厚。”
她看了一眼已经至中天的日头,“不若我去威远伯府走一趟?谢钦使带着人去简家看看,免得来去耽误工夫。”
秦缨只觉兵分两路最为迅捷,然而谢星阑却道:“查案的是金吾卫龙翊卫,县主去威远伯府师出何名?”
秦缨欲言,谢星阑却已催马,“若还想查这案子,县主还是老实跟着。”
秦缨轻嘶一声,看着谢星阑的背影咬了咬牙。
马车沿着雕梁画栋地民坊街巷而行,到威远伯府,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这一次没有管家阻拦,门房通禀之后,一路将他们引入了府内。
虽是请入府中,却并非往待客之所而去,他们沿着一条小径,越走越是偏僻,没多时,竟看到了一片葱郁的翠竹,翠竹林后传来马蹄“嘚嘚”之声,依稀有人在跑马。
透过林间树影间隙,秦缨看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见谢星阑面色有些难看,秦缨站在他左后方道:“这时何——”
“地”字还未落定,她忽地瞟见谢星阑面色陡变,下一刻,谢星阑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在一道破风之声中,谢星阑迅速地将剑鞘一抬,“叮”的一声脆响后,一支锋锐的长剑落在了谢星阑身前小径之上。
这支箭簇穿过竹林凌空而来,秦缨看都不曾看清,而如果谢星阑未出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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