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意味不明地看向崔晋,“这就要先问问夫人身边的嬷嬷了。”
崔晋经过刚才那场变故,已是心如死灰,一听还有命案,当下怒道:“问嬷嬷?问嬷嬷何事?谢星阑,伯府已经够乱了,我知道你与崔家不睦,可这不是你撒野的时候!”
谢星阑眼底闪出丝讥诮,“巧了,我说的命案,伯爷同样可算受害者家属,伯爷既然好奇是何事,便一同去听审好了。”
他说完便走,秦缨也随他同去,崔晋茫然生怒,一旁的崔慕之心底憋着一股子气,此刻很想看看谢星阑和秦缨在玩什么花样,抬步便跟了上去。
张氏带着侍婢们还侯在不远处,此刻崔晋招手叫她过来,一问才知,谢星阑竟然专门问她生孩子之事,他心底也有些古怪,带着张氏跟在了崔慕之之后。
此刻距离两个嬷嬷被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伯府偏堂中,她们二人一脸微顿地坐在敞椅上,听见外头开门,立刻站起了身来。
门一开,却是谢星阑和秦缨站在外面,那叫慧芳的嬷嬷先道:“谢钦使和县主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小姐被谋害,难道还与我们两个老奴有关系?”
谢星阑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挡住了二人大半视线,他看着慧芳身边的信芳嬷嬷道:“先将她带去西厢候着——”
翊卫进门,不由分说便将信芳带走,慧芳怒极反笑,“敢问谢钦使这是唱的哪一出?我们是奴婢,便能任由龙翊卫糟践吗?”
谢星阑寒声道:“你既知道自己是奴婢,怎敢做出戕害主子之事?”
慧芳还未反驳,谢星阑接着喝问道:“贞元十七年正月,是不是你受林氏指使,谋害了张姨娘所生之子?!”
他每一字都掷地有声,不仅慧芳如遭雷击一般愣住,便是外头的崔慕之和崔晋都错愕当场,张氏听见这话,第一时间竟怔住未反应过来……
屋子里,慧芳好半晌才定下魂,她端然道:“谢钦使在说什么?我们小公子活的好好的,你说什么我受夫人指使谋害小公子?这样大的罪过,您可不敢乱说。”
谢星阑冷声道:“张姨娘生的孩子,颅顶有处极大的淤血,那淤血没有两三月不得消退,可就在满月宴上,他颅顶上竟然半点痕迹也不留,你敢说满月宴上的孩子是张姨娘所生?而若不是,那张姨娘的孩子去了何处?你们偷龙转凤换来的到底是伯爷之子,还是那个林氏口中生下来便夭折的,本该叫伯爷外祖父的外孙?”
慧芳再如何稳重,听谢星阑一口气道出这样多,也瞬间白了脸,而外间张氏终于明白过来,她去看崔晋,“伯爷,若妾身未曾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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