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活不出五日,而前后记载,皆是其他患有重症的病患,前后时间也按次序而来,并不像是精心准备的伪证。
秦缨也在旁看得清楚,待看完一切,她不由向张氏投去怜惜的目光,张氏显然也听得明白,她心知自己的孩子的确早就夭折了,神色更为悲痛,秦缨心底沉若千斤,一时不知是揭露内情好,还是就维持此前的表象来得好。
谢星阑将文册还给罗明程,待他退下,他沉沉道:“他的证词为真,待去埋葬孩子的地方找到婴孩的尸骨,这宗疑案便算定了,你节哀吧。”
张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谢星阑吩咐谢坚,“找两个人让嬷嬷带路,确定尸骸是否是夭折幼儿,若是无错,便带回来交给他母亲吧。”
崔慕之只怕再出差池,让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于是也吩咐亲随,“你也跟去看看。”
夭折的孩子到底是崔家的亲骨肉,谢星阑也未多说什么,这时,底下下人来禀告,说崔晋醒了,崔慕之见状只得去见崔晋。
他一走,张氏也被扶进偏堂歇息,这屋外,便只剩下了谢星阑和秦缨二人,谢星阑见秦缨闷闷不乐,便道:“你又找到了一出真相。”
秦缨叹了口气,“但对张姨娘来说,这真相太过诛心。”
谢星阑却不以为然,“难道一辈子疼爱别人的孩子就更安心吗?还是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孩子,更何况,堂堂忠远伯府有违伦常的丑事这样多,便该令这些丑事曝在天光之下,也叫世人好好看看这些簪缨世族是何等龌龊不堪。”
秦缨唏嘘道:“的确不该让那么多人蒙在鼓里,但崔涵年幼,如今这个世道,他以后必定受不少非议,还有薛家,若知道他是薛铭的孩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谢星阑没什么表情的道:“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秦缨摇了摇头,“罢了,至少真相不是林氏谋害无辜幼儿,那才最令人痛心。”她又去看谢星阑,“你可会将此事记在龙翊卫卷宗上?”
谢星阑眉峰微扬,“你觉得呢?”
秦缨坦然道:“我觉得你不会——”
谢星阑眼底闪出一丝意外,面上却平静道:“我与崔氏不睦,这事若记在卷宗上,到时候必定会令朝野皆知,还会是崔氏难以抹去的污点,大家都知道我是睚眦必报的人,何况这本就是他们的做下的事,又有何不能写的?”
秦缨摇头,“细论起来,你眼下与崔氏没有那般深仇大恨,且这些深宅内苑之事多牵涉妇孺幼儿之辈,你当不屑以此为矛。”
谢星阑适才被崔慕之要求之时,本来已经打算好了反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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