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本不知这案子有何要紧,但自从谢星阑在早朝上道出内情,整个衙门便都知道谢星阑为何敢捉拿定北侯世子,如今最关键的人证死了,且死的颇为突兀,事关灭族之仇,又如何能轻易结案?
秦缨也欲言又止,“杀侯波的案子倒可结案,但贞元七年的案子呢?”
谢星阑看她一瞬,“只能从长计议。”
秦缨暗暗叹了口气,“也罢,那你先入宫。”
夜色已深,谢星阑也不耽误时辰,先吩咐谢坚送秦缨归府,这才御马往宣武门去。
到宫门前递了折子,一炷香的时辰之后,便等来了勤政殿的小太监引路,谢星阑凝着眉目,等到了勤政殿外,方才换上几分恭顺模样进殿。
行完礼,谢星阑抱拳道:“陛下,微臣看守赵燮不力,请陛下恕罪。”
时近二更,贞元帝面上透着几分疲惫之色,“既然是畏罪自杀,那也算他咎由自取,真正想死的人,是怎么看都看不过来的,朕也不怪你,凶手既然死了,其他人若有证据,你与三法司一同定案便可,没有涉案的,便可放归了。”
谢星阑应是,“微臣明白,定北侯世子无罪,那两个婢女,至多是妨碍公务,微臣不会为难他们。”
贞元帝有些满意,“朕明白你孝顺,但旧事已过去多年,实在无必要捕风捉影,你还是办好手上的差事要紧,那童谣来处,还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