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咬牙切齿看向裴正清,“原来是你——”
她目光如剑,寻到了淑妃和李琰的身影,冷笑道:“原来如此,这世上哪有不想要皇位之人?淑妃母子这些年忍气吞声却是为了今日?!好一个会咬人的狗不叫!”
裴正清叹息着摇头,“太后是先帝亲迎的皇后,当年先帝过世时,是怎样将陛下和社稷托付于你?可你竟用一个替身瞒天过海,瞒了满朝文武这么多年不说,还沆瀣一气,为此害了这样多人,太后,你到了黄泉之下,可有脸面见先帝,见李氏列祖列宗?!”
太后颤声斥道:“你们又怎会明白哀家的苦心?当年丰州之困,大周与皇室危在旦夕,若非哀家寻了先帝遗腹子力挽狂澜,早无今日之天下!哀家杀了义川,也不过是为了永绝后患,你们这些世家,各个得恩受惠,如今,有何脸面来指责哀家?!”
裴正清肃然道:“当年危局确是难解,但太后自始至终瞒着近臣,还为此谋害无辜的义川公主母子,为的,难道不是保郑氏荣华?保自己声名?!”
说至此,他语声一利,“当时陛下身死,太后只需密诏近臣,将此事密而不发,有众人相助,谁也不知陛下出事,待打退了叛军,再昭告天下另择新君便可。太后担心的,无外乎是二殿下彼时尚在襁褓之中,害怕臣子们不愿奉幼儿为帝王,这才接受了用替身稳住朝局之法,如此,才好为二殿下做嫁衣,却没想到,这个替身有定北侯支持,更并非无能之辈,竟叫他坐稳了皇位!”
裴正清一针见血,太后面色苍白起来,她咬了咬牙,又看向站在裴正清身后的楚贤钦,“楚贤钦,你忘记当年郑氏对你的恩德了?你也不要你妻女的性命了?!”
谢星阑冷嗤道:“楚夫人和楚家小姐此刻已安然归府,还有你们郑氏诸人,以及文川长公主和朝华郡主,也已回京,太后可想见见他们?”
太后眼瞳一颤,额上冷汗淋漓,一旁郑皇后惊怕之下牵住李琨的袖子,“你们、你们就算抓到郑钦又如何?镇西军十万大军,又岂能尽数被你们捉住?!”
谢星阑寒声道:“皇后尽可放心,宣平郡王世子带着两万神策军西去劝降,此番郑氏谋反,又以镇西军军将家眷为质,他们身不由己,降可宽赦,因此,九成多兵马已折返西南,唯剩郑钦带着五千中军亲信北上,于京城以南百里的长枫岭遇伏。”
郑皇后骇得站立不住,又怒斥道:“我二哥,还有我二哥……”
裴熙站在谢星阑左后方,此时冷声道:“郑明康欲绑架朝中重臣家眷,其心不轨,其亲信皆被射杀,他本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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