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帅说:“没事儿,撞了姐自己修。”
浆汁儿问布布:“布布阿姨呢?”
布布说:“我不累,谢谢。”
白欣欣说:“唉,没人能替我……”
浆汁儿说:“为什么?”
白欣欣说:“妹子,我的房车是A照!”
浆汁儿得意地笑了:“我就是A照。”
我愣愣地看了看她:“你一个女孩子,又不开货车,怎么会学A照?”
她说:“鬼使神差就学了。”
白欣欣嬉皮笑脸地说:“浆汁儿,要不你开我的房车吧,我跟孟小帅一起睡。”
徐尔戈闷头吃饺子,他抬头看了白欣欣一眼,眼神里透着鄙夷。
浆汁儿说:“那孟小帅的车谁开?”
白欣欣恍然大悟:“噢,我给忘了。”
吃完饭,衣舞问魏早:“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余纯顺的墓祭?”她说的是墓地。
魏早说:“远着呢。”
衣舞很较真:“远着呢是多远?”
魏早坏笑了一下说:“如果我们一直朝前开,半路不出故障,开到4月25日早晨,朝右一拐就到了。”
大家都听得出来,魏早想幽默一下,衣舞却严肃地问:“要是改早了或者改晚了呢?”她说的是拐早了或者拐晚了。
魏早有点卡壳了,他想了想说:“到处都光秃秃的,能看见的。”
1996年,余纯顺走到离铁板河出口不远的地方,迷失了方向,干渴衰竭而死。
营救人员乘坐直升机,找到了他那顶蓝色的帐篷,一角已经塌落,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帐篷门口扔着一把藏刀,不见刀鞘。余纯顺躺在帐篷里,头东脚西,头部肿胀,五官已经失去比例。他的头发像洗过一样。裸露的上身布满水泡,最大的像乒乓球。他的胳膊下压着草帽。这里离他埋水的地方只有3公里,甚是诡异。
按照探险界惯例,以及余纯顺生前遗愿——“走到哪里就躺在哪里”,营救人员把他的遗体就地掩埋。
这位旅行家被安葬在了他魂牵梦萦的罗布泊。
最初,营救人员临时立了一块木质墓碑,写着“余纯顺壮士遇难地”,一位女士用口红把这几个字涂红了。举行了简单的哀悼仪式,飞机飞走。
余纯顺的墓地和彭加木的墓地恰巧在一个纬度上。
没想到,到了1997年,某摄制组前往罗布泊,发现壮士墓地惨遭盗掘,随葬的帐篷、金属撑杆、睡垫、白色T恤衫被挖出来,散在各处。
墓地西南大约两公里处,有一辆抛锚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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