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
所有人都没有吃早饭,我们提前吃了简易的午餐。
出发之前,我留下了一把折叠式工兵铲,在三角形握柄上系上我的一件砖红色衬衫,然后深深地插在沙土中。
号外是在这个地方失踪的,我要给营救人员留个标志。
我把大家聚拢在一起,说了一些话:“我们的仪器莫名其妙地失灵了,大家应该明白,我们很可能走不出去。”
大家表情肃穆,静静地看着我,没人说话。
我又说:“从现在起,最重要的就是节约用水,能吃方便面就不要煮挂面。白欣欣负责发放矿泉水,每人每天两瓶。”
四眼一直坐在高处,朝远处张望。可怜的狗。
我说:“天热,狗更需要喝水。四眼也一样,每天两瓶。”
没人反驳。
我继续说:“号外不见了,我们要救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先获救。出发吧。”
我们留下了一个队友,车队缓缓离开。
第一辆车,魏早和帕万。
第二辆车,布布。号外不见了,张回坐上了她的车,带着四眼。
第三辆车,孟小帅和徐尔戈。
第四辆车,白欣欣,衣舞,还有那个从天而降的淖尔。
第五辆车,我和浆汁儿。
没有了对讲机,走在最后的车是最危险的。我紧紧咬在房车后头。
旅途要多单调有多单调,我们的视野中,只有前面车辆卷起的漫天沙尘。
浆汁儿一路都很沉默。
我说:“你听音乐吧。”
她看着窗外,摇了摇头。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每个人的心头。
我一边开车一边不自觉地朝两旁张望,希望看到号外的身影。天太蓝了,地平线遥远而清晰。辽阔是一种自由,但是如果无边无际,就是一种束缚了。
车似乎要散架了,各种异响。
过了很长时间,浆汁儿说话了:“你觉得我们能走出去吗?”
我说:“就算出不去,也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浆汁儿又说:“假如,我们要是死在了这个地方,你觉得这辈子最愧疚的是什么事儿?”
我想了想说:“不能参加美兮的婚礼了。”
浆汁儿说:“你女儿?”
我说:“我女儿。”
浆汁儿说:“那是未来的事儿。以前的事儿呢?”
我说:“我这个人心善,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儿。”
浆汁儿说:“那你的表情一定很安详。”
我说:“不。”
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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