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烧尸体的刘师公。
老头一眼就看到了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拿着水烟壶向我们打招呼,“两位同志,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因为这几天我们一直跟郭大炮在殡仪馆守着,这里的人也把我和菜花当成了警察。
有了这个身份也是件好事,至少不怕被人诬告私闯民宅。
我笑着说,我俩倒霉,最近老是丢尸体,头派我们在这鬼地方守夜,看到你这还亮着光,就上来讨杯茶喝。
刘师公说,那进来吧,这山上到了晚上是挺凉的。
我冲菜花使了个眼神,进了屋子,里面简陋而干净,一盏老煤油灯,一张桌子,几把藤椅。
菜花在藤椅上坐了下来,耸了耸鼻子,暗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老鼠油真他妈臭。”
我醒了一下鼻子,确实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老鼠油的臭味,跟菜花一样,我也以为是身上沾的味道,不过仔细一闻,我发现不太对劲。
因为这里的老鼠油散发着一股焦臭味,虽然这种焦味并不明显,但逃不过我的鼻子。
常年跟女人打交道,我能分辨几十种不同的香水味,所以嗅觉也特别的敏感。
我的视线落到了那咱油灯上,油黄乎乎的,灯罩上朦胧着一层油气。
刘师公见我盯着油灯看,笑着解释说:“山上的线路不是很好,我习惯用这种灯油了,两位莫要不习惯。”
菜花说,别叽歪了,口渴死了,搞点热茶来。
刘师公笑了笑说,你们等等啊,站起身就往里屋烧茶去了。
菜花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咬着香烟骂咧着,这老头真几把寒碜,连灯泡都舍不得扯一根。
我拍了他一掌,指了指油灯。
菜花说,咋了?
我说你仔细看,正常的油灯,烧起来会有黑色的烟气,灯芯是黑色的,而且灯罩上往往会留下黑色的油污,你再看看这个有什么不同?
菜花走到油灯旁边伸长脖子一看,说灯罩上有油珠子,没啥不正常。
我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尼玛就是个几把,这灯芯是红色,还有你闻闻这股味儿。
菜花用手招了招烟味儿,一闻脸色都变了,张嘴就要骂。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冷静,先看看他玩什么花样,东西都准备好,一旦不对劲,就草他,明白吗?
几分钟后,刘师公提着一个炊壶走了出来,给我们泡了茶。
那茶一泡上,红的跟血似的,不过味道倒是挺香的,让人口舌生津。
刘师公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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