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挑撥分化內部的時候。
徽宗鼓勵的眼神、高俅不善的眼神、燕青凌厲的眼神,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我覺得......戴罪立功很好啊......」
徽宗笑了「那就這樣吧,派人給朕一份梁山的名單,高俅,你就照著擬一份赦書吧。」
「是。」高俅的背躬得更低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啦好啦,今兒個朕來這裡不是為了處理政事的,給朕唱個什麼曲呢?」徽宗滿懷期盼的望著我。
「周邦彥的新詞,少年遊。」燕青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
「周待制有新詞阿......倒沒聽說。」徽宗開心的背過手,在桂花樹下備妥的席上下坐,高俅沉著臉站在一側。
我跟燕青在庭院中間站妥,天已全黑,月光披在我倆身上,他嚴厲的神色和緩許多,簫偎在口側,肯定的對我點頭。
簫聲伴著晚風,輕拂過桂花樹,樹影搖曳。徽宗滿意的點點頭。
我徐徐唱來「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
徽宗對上我的眼眸,有股激情。
「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
頓時他神色一沉。我唱錯了嗎......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他眼神從我身上移開,手緊握著酒杯,盯著杯裡的酒。
簫樂優雅的停下後,氣氛異常安靜,比剛剛燕青與高俅爭鋒相對時還劍拔弩張,皇帝果然還是氣場最強大。
徽宗冷靜的聲音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是周待制的詞?」
我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他瞬間起身,滿是慍怒,側向高俅「大晟府徽猷閣待制一職,你可有人選?」
「那周待制......」
「貶,離京城越遠越好!」徽宗看我一眼,憤而離席。
怎麼會......難不成是因為那首詩?可是周邦彥說過那只是女子因為擔心而留下情人的詞阿......
燕青走到我身邊「這首詞到底什麼意思?」他不懂詩詞,但是看到徽宗的反應,覺得詞有蹊俏。
當初選擇留在京城,忙還沒幫成,卻先害了人......我除了闖禍還會幹嘛?「你知道大晟府在哪裡嗎?」
燕青皺眉「妳要做什麼?」
對阿,就算見到周邦彥,我又能做什麼。我喪氣的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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