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明老的脾气。”
四叔如果真说起来也算是在明老手下做事,所以他比我要更加了解明老,明老给出的任务,即便是全军覆没也不会收回,所以现在四叔这么说已经是犯了明老的禁忌。
可是四叔却依旧在坚持,他说:“小远,如果你亲自去和明老说,他会破例。”
我不知道四叔为什么这么肯定,我看他一眼,想起我今晚此行的目的,于是问道:“四叔,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
四叔站起来,然后点燃一支烟猛地吸掉半支,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像是石化了一样,良久他才转过头来说:“小远,我什么都没瞒你。”
四叔说到这份上,如果我再追问下去,那么这就会变成一次很不愉快的谈话,在我的内心里,我不愿和四叔闹僵,因为在洛阳他是我惟一的亲人,也是我最敬重的一个人。
我说:“我知道了。”
后来四叔与我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大致上也就问了我最近的近况,而对于明老交付的那些任务,他只字未提,四叔讲道义,这些事他不会在背后打听。
只是到了后来,四叔却破天荒地和我说起了爷爷,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从来不会提到爷爷的,似乎关于爷爷的一切都是一个禁忌一样,说都说不得。可是现在他却说了,而且还与我说了一件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事,却是关于奶奶的。
对于奶奶,我丝毫没有记忆,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因为我在老家里面从未见过她的半点东西,甚至都未曾听任何人提到过她,所以四叔现在与我说的,却是我第一次知道家里面还有这样一个人。
四叔告诉我,我奶奶姓何,听完之后,我第一次知道了我姓氏的由来,原来我跟的是奶奶的姓。
四叔说,他在爷爷的抽屉里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日记,似乎是爷爷早年写的,上面记载了关于奶奶的一些事,用四叔的话说,他都不知道他这位神秘母亲的存在,更别说我了,而且爷爷对这件事始终守口如瓶,若不是四叔无意间看见了日记,自然也是丝毫不会知道的。
可是四叔只看了一小点,也就知道了奶奶姓甚名谁,因为当时四叔也是匆匆一瞥,只看了寥寥几行,等后来再来寻这本日记的时候,它已经不见了。
我问四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说就在爷爷去世的那一晚,他去爷爷屋里收拾东西,在抽屉里找到了日记,可是刚看了几行,就听见屋子外面有响动,那声音很古怪,像是有人垫着脚在走路的沙沙声,四叔放下日记出去看,外面却什么也没有,也就是那时候,那本日记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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