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眸明亮灵动,却故作矜持端庄:“多谢出手相助。”
他不擅与女子打交道,自卑于出身,顾忌族内之累,掩下一切悸动,磕磕巴巴开口:“无妨……”
若有来世,他想勇敢些,他也想幸福,鼻间似有花香,一向凝容的人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该将她送给他的那把伞带出来的,毕竟……那是唯一属于他的……
风吹动树叶,吹散了大片的血腥。
距离城门不远的大树上,树叶沙沙作响,翠郁间,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黑发被玉冠高束,容色俊美,一手扶着头顶横斜而过的粗壮树干,一手把玩着入宫的令牌,眼眸玩味看着那驾马疾驶入城门身着军甲的一众将士。
一侧身着同样制式衣袍的人浑身狼藉,鲜血染透衣襟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凝容回禀:“少主,离京最近的四处分堂刚刚一同被那人麾下将士寻迹捣毁。”
轻哼一声,萧夺垂下眼帘,原本就微敞的衣襟因着风动露出结实的胸膛,将入宫的令牌放入怀中,萧夺双手叠在头后,懒懒散散的跳下百米高的大树向城中走去。
瞧他师傅这接的是什么活?这么多年他损人损力便罢了,现在竟要他出卖色相。
难怪江湖中禁忌与朝堂中人打交道,皇室的生意当真不好做。
驸马?
想到那在他刚刚离京便又催他回京的信,萧夺挑眉,有皇室会召一个杀手做驸马?
冷哼一声,萧夺纵身跃上城墙。
他萧夺喜爱各色的美人,却独独不喜硬塞给他的。
*
勒马于正门前,一日未看到小妻子的虞应战心中惦记,大步迈入府门内,然而看到门内跪在地上,神色沉暗的府中仆从,心头一凛,眉头紧蹙,不待管事上前回禀便大步向院中走去。
未走近院中,耳力极好的虞应战便听到阵阵低泣,绕过墙垣,看到院中眼睛红肿的侍女嬷嬷,虞应战喉咙塞住,心似慢慢停住,推开门,闻到血腥之气,浑身一僵。
坐在椅子上,闻讯而来的薛定海素白的衣袍染上血迹,面色惨白,听到响动僵硬抬头,沙哑开口:“知渊……”
话未说完,室内率先传来哭泣:“小姐你醒醒啊,醒醒啊,快看看小公子啊,你不是说要做最好的娘亲吗,小姐啊,小姐啊啊啊啊啊,你快醒来啊,你这是要老奴死啊,你这是要老奴死啊。”
麻木站在原地,一向肃冷的人眼眸怔怔的看着躺在床榻上每每合眸嘴角必泛起笑意的小妻子,现下她嘴角依旧带着笑容,甚至比以往更为温柔,可那无论是娇嗔还是隐怒都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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