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见不到她,他急的满头大汗的追赶,跑掉了鞋,跑伤了脚,她却在转弯处跳出,笑着看着他:“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离开。”
他穿着粗气,大汗淋漓语无伦次:“外面很危险,小姐不要走,他们出去了都不回来了,小姐你不要走好不好……”他苍白的说着话,鼓起最后一丝勇气笑开试探:“小姐你不走了是不是?刚刚一直都是骗我的……”就像以前一样,她再捉弄他而已。
对面传来轻语,随即只有一个背影留给了他。
“再见了,金子。”
像是守护神一样的女子永远离开了落没的族里,他那时年少,眼眸因怒通红,就那样远远的看着她离开,固执的不肯上前,不敢走出一步,小姐,不要走啊,外面很危险啊,他很怕啊……
骨子里胆怯,所以他永远失去了她,终日在后悔中度过。
偏殿内。
侍卫将尸体抬走,从始至终冯满都没有看那尸体一眼,垂眸静坐,另一侧的晋元帝也面色阴沉,不言不语。
喜公公自外走入,唏嘘不已:“僻静地出来的人胆子到底小,明明回个话就完了,见皇上说了重话,竟吓成这样。”缓缓走近,喜公公上前为晋元帝奉茶:“皇上莫要气着,西远将军许是弄错了,这人定不是皇后的亲属,皇后族中上数三代皆是文人,怎么会有重要的亲戚流落在外,老奴看,就是弄错了。”
拂开奉来的茶,晋元帝起身:“将皇后禁足。”话罢大步离开。
因着皇帝的沉声,众人皆惶恐跪地,只有坐在正坐另一侧冯满依旧垂眸。
锦裙没有一丝褶皱,上面的绣花极为精秀,可眼中朦胧,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直到水渍晕染在锦裙上,那双眸才恢复清明,能够视物。
室内因着宫人的褪下而变得静谧,只留一人无声抽泣。
因着知道儿子中蛊,携怒而来的萧濯看到那双颊满是泪水的人,顿住脚步。
听到儿子所经历的痛苦,他恨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可现在看到极力掩饰脆弱的她,却再也提不起怨愤。
她不是心肠狠毒,只不过他一直都不是她看重要的人罢了。
将人拥入怀中,萧濯轻叹:“满儿,与我走吧。”他不想她再活在悔恨痛苦中了,也不想那痴傻的孩子连最后一点安宁也失去。
生生忍住胸腔翻涌的血意,冯满笑着摇头,沙哑道:“我不走,我要虞应战死!”
*
大口呕出鲜血,身受重伤,足下踉跄的萧夺抬手,不甚在意的擦了擦嘴角,扶着宫墙走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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