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玩“官打捉贼”的时候在茶凳上磕的。
张若水本来要说,太阳从西边落下代表人一天的死亡,听到周李想这么说,不禁心中一寒,多看了他一眼。
周李清皱着眉头,撇嘴说:“哎呀,哥!”
出了渡口,面前横生了一杆杆黄柱子,上面挑着一些干冽的蓝印花布,在风里无声的荡漾着,像一具具无头的青衣女尸,拖着长长的影子在舞。一些游客扯了风雨漂白的花布遮住半张脸,尽情的拍照。周李清在旗杆前做几个乖俏的动作,张若水一一拍下。等两人上了木结构的亭台再回首,只见周李想把脖子伸进打成绞刑扣的布条里,长长的舌头吐出来,衬着背后鲜红如血的夕阳,倒真有些骇人。周李想眼角瞥一眼张若水,跺脚叫道:“哥,你真变态!”
张若水却笑道:“我以为我够搞怪了,没想到你哥哥和我一样是个活宝。”说着举起数码相机“咔嚓”一下,那声音倒像是砍头。
西栅都是木质结构的牌楼,古色古香,大红灯笼挑檐高悬,偶尔可以看到三两盏贝壳做的风铃,夏风细细,水催花发,自有情趣。三人一路径往游人稀少的地方走,景致虽然荒凉些,却别有风味。
绕过“乌将军庙”,再往里入了一道僻静的巷子,巷子里探头探脑伸出一些人高的青草来。西栅不似东栅,有些老宅是早没了人住的,几乎荒弃。为寻深幽,三人蹑手蹑脚的进了一个破落的院门,只见里面青芜的一片,晒着一盏锈蚀的铁架灯笼,微红的一层灯笼皮子外翻着,上面隐约显出“张宅”两个墨字;木门大敞,像一口黑洞,雕花的窗户歪在风声虫声里,里面隐约有蝙蝠振翅的声响,听起来古里古怪的。
张若水伸手剥了一片红漆,叹息道:“这可是上等漆,现在市面上很难得了。可惜,无论多好的漆也挡不住风吹雨打。”
周李清则盯着一个木刻的簪花仕女看,忽而身后一阵凉风吹起,她猛打一个哆嗦,眨着眼睛叫道:“真是的,刚才我似乎看见这木雕女子冲我白了一眼,她似乎从几千年的风烟里走过来了,有些阴阴的鬼气。”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不愿久留。
夕阳敛尽最后一丝光辉,西栅闻名天下的夜景便在灯光浆影里脉脉呈现。烟笼寒水月笼纱,一派朦胧景象;自然,也有些夜晚特有的阴森水汽在菖蒲棒子里、在水蜘蛛的蛛网上发酵。
“你们谁知道,码头为什么没有马?”周李想莫名的笑起来。
张若水和周李清仿佛没有听见,小声私语着什么,趴在桥的栏杆上看水中吞食灯影的金鱼。
周李想撸一撸头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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