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是失败还是胜利,他们必定会被自己惩罚的。从战后他们的经济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比我们贫穷多了。好多都是我们给他们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站在他们土地上,做一回魔鬼。完全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也不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他们的自封的当时世界军事第三的帽子太高了,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时我的意识有些增强了,我已经不是刚才那种虚无缥缈的状态了,我的意识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听到几声喜鹊叫,接着是一阵老乌鸦的叫,空气很清爽——虽然带些泥土的气息,——大约正当黎明的时候吧!我想睁开眼来,却丝毫也不动,简直不是我的眼睛;于是我试的想抬手,也一样。
恐怖的利镞忽然穿透我的心,在我活着的时候,曾经设想:假如一个人的死亡只是运动神经的灭亡,是生物体的自然死亡,而知觉还在,灵魂还在,那就比全死了更可怕。没有生物体,没有运动神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哪哭,在哪笑,触摸不到温热的
体温,感受不到别人的气息,不能和其他人互动,那简直比植物人更令人同情。因为植物人还有生物体可以被别人关爱,可以让别人伤心,你可以想象他们的难过,如果连运动神经和生物体也没了,那么你在别人的意识里就不存在了,那无论你是活着还是死亡都没什么区别了。无尽的恐惧笼罩着我。现在我的假设成立了,我在证实这假设。
听到脚步声,走路的罢。一辆卡车从我头边开过,它的载重一定很高,压得车架轧轧的作响,叫我好心烦。眼前一片绯红,还带着温热,大概我的脸是朝东的吧,太阳出来照在我的脸上所以有些热。
陆陆续续地又是脚步声,到了身旁停下来;还有更多的低语声;看的人多起来了。我很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些什么来,听不懂,我听懂的归纳起来就是:
‘死了?······’
‘嗡。——这······’
‘哼!······’
‘啧。······唉!······’
我始终没听懂一句,也没听到熟悉的声音。
一只蚂蚁,在我在我鼻梁上爬着,痒痒的,我一点也不能动,已经没有拍掉他的能力。如果在平时,我只要一个指头,轻轻的那么一捻,不带半分力气的就让他粉身碎骨,现在我只能看着它骄傲的在我的鼻梁上坐下来,慢慢吃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丰盛食物。又一只蚂蚁爬上了我的鼻梁,他们不期而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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