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野蛮生长。
这应该是这半年来,唯一没有在床上度过周末的一次。
最初她们真的只是单纯的课外辅导。
因为阮曼对她的冷淡态度,程思然以为她是不满意全班次次第一的自己数学成绩平平无奇。
后来她想尽办法讨她欢心,数学成绩也提上来了,班级管理的井井有条,教师节、生日、圣诞节,能送礼物的日子里,她总会送上一份心意。
教师节的贺卡看也不看扔到一边,生日送的手链退回给她时阮曼一句话都没说,圣诞节,平安夜的苹果和橙子,放到烂了再被丢进垃圾桶里。
渴望被爱的执念已经深刻地刻到她的骨子上,溶进血液里,全身的每个细胞在面对阮曼时,都是无尽的焦虑和惶恐。
怎么可以有人不喜欢我?程思然几乎发了疯地想。
迫不得已地,她求了妈妈,希望能让阮老师帮忙给她补习。
也许相处久了就会喜欢我,所有人不都说我是一个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吗?这个想法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吊着程思然,支撑着她完成借电话卡,给妈妈打电话,又发出请求这一系列的动作。
听说和她同母异父的新弟弟脑子笨,所以妈妈格外珍惜她,何况是这么合理的要求,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很快传来好消息,话筒里妈妈的声音有些得意:“阮老师要价那叫一个贵哦,不过宝贝,只要是你需要的,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竭尽全力,送到你手上。”
“谢谢妈妈~”强忍着不适,程思然挤出幼稚的欣喜的声音,短短四个字七扭八转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和兴奋。
补习在阮曼家里进行,训练之后讲解,和普通补课没什么区别,程思然想着法儿变着花样地搭话,耍宝,讲笑话,阮曼一概视而不见,只是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分内事,时间一到就马不停蹄地把她送回学校,离去的背影都比平常更为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直到有一次阮曼在卧室批改月考的试卷,在客厅写题的程思然发现碳素笔不出水了。
她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发怵,想着自己已经用尽了千方百计,也许就是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满意,但还是壮着胆子求助道:“老师,您家里有笔芯吗?”
或许是那次成绩要的急,或许是相处久了防备之心还是会有漏洞,总之那次阮曼没有亲自给她找,只听见冷静得很低沉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有,在电视柜左侧第二层的抽屉里。”
电视就在她背后,不过一个转身的事,怕思路断了,程思然找东西的动作格外迅速,一边拧眉盯着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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