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反应。
他出来的地方,就是沃克小镇。
沃克小镇还是一个风气封闭的小镇,热情好客,大家像对待流浪汉一样对待他,让他去小镇的收留站过了一夜。收留站几乎没有人,一共十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八九平方米的样子,摆着八张床,上下铺,现在已经很少有地方这么拮据了。他在那里洗了个澡,找了一身旧衣服穿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居然一夜无梦。他失去了对于喻文流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记不起来喻文流长什么样子了。
第二天醒来就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然后把自己腕上的通讯器取了下来,留在了收留站。然后独自一人上路,回西伦。城市与城市间的跨越可以借助光轨磁浮车,但是他没有钱,只能靠着免费的太阳能电车,悠悠的回去。那段时间他的大脑整个变成了空白,喻文流仿佛从他的记忆中被生生的切除,他拼命想,也想不起来喻文流的样子,甚至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那段时间他分外的慌乱,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本能的逃避。
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他也失去了以往的勇气。
所谓大隐隐于市,他没有回军队复命,他去了他和喻文流偷偷买下的一座房子里。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刘慈十分的不解,他和喻文流都是打心眼里想要从军一辈子的人,尽管他以前的想法是当个老师,后来觉得这份育人的工作非常的不适合自己,他更喜欢在军队里,在这个他们相遇,相知,相爱的地方,奉献自己的一生——当然这句话不适合给喻文流说,喻文流这种痞到鼻子可以拱破天的人跟他说了无异于声明了自己晚上夜夜被压的命运,他才不会自找苦吃,搞的以后每次喻文流都在他耳边说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干的你很舒服不是吗?叫这么浪还揍我,你揍啊揍了以后谁疼你桀桀桀”之类的,把他气得都想直接把喻文流踢了算了,两人可以娶右手为妻洗屁股,一起为革命友谊而干杯。
人总是要生活的,没有钱是无法生活下去的。
这比质能守恒定律还守恒。
于是刘慈去找了份工作,当了个高等教育的老师,决心坑一坑未来祖国的花朵们,让他们饱经雨雪风霜的摧残,变得更加坚忍不拔(骗人!)。
然后晚上回去,去阳台的时候总会看到那盆很早以前养的仙人掌。
那是他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一份礼物。
“每次想跟你说话我都牙疼,你这个神经病。可是你不在了牙还是疼,好吧,我终于承认牙疼不是因为你了。”刘慈对着仙人掌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