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亦可嗅。居高位者掌握权力,一念之慈,万物皆善,而一心之嗔,千般为恶。
你怎么就保证自己能够让握住的权力不变质?”
“因为我不贪求。”谢星珏声音朗朗,仿佛要把这清冷的月色都击溃,让它们碎在地上,形成一道湖泊,将衣服脱下来,然后跳进去,去洗涤自己的灵魂。
那句话让他对自我进行了审视,他也不禁询问自己,如果我掌握了权力,我会不会也变质,如同那些创建功业的前人,到最后将权力化作一道锋利的光,成为杀死反对之人的利器?
为什么每个时代到最后,都不可避免的没落,然后新的时代取代了旧的,哪怕新时代的性质,甚至和旧时代代替的那个时代的性质在本质上一致?
是不是因为执政团体的本身作践了制度本身?不甘心制作了游戏,却要被自己制定下来的规则束缚?
进而,当制度丧失权威性和严肃性,执政集团沦为各取所需的私人俱乐部。
权力的本身就是一头猛虎,将权力关进笼子里,是每一代创始执政者的想法。
骑在猛虎之上,如果不将猛虎引去啖食别人,大概注定以身饲虎了吧。
除非将自己立于危险之境弑杀这头虎,或者抛弃老虎于幼年之时。然而这两者注定只是一种想象,权力是杀不死的,权力集中一人有之,权力相互钳制有之,最后都闹成了一场笑话。
世纪性。笑话。
如同以往一般,自我审视了许多遍,心中想过不过,却依然不能确定。
这就如推算了无数遍天气,却仍然只是一个概率问题,不能保证到时候一定不如何。
谢星珏每每想到这里,想到如果自己以后成为一个□□者,就觉得如芒在背,就会想起喻文卿那双眼睛,这让他有些痛苦。
“贪狼,赤铁文明为什么会被海洋文明代替?”谢星珏忽然问道。
“因为贪心和独占。”贪狼读取自己的回忆,毫无感情的评价道,“我的前一任主人是一个极度自我矛盾的人,感性和理性的相互打架让他困惑而自我怀疑,他并不喜欢战争,却十分具有打仗的天赋,他只想静静的做一个平凡的人,却在历史的推动下身不由己,站的越来越高。他的对手对权力的恨多过对权力的爱好,但为着一份责任,和心中的抱负,一步一步走的越来越远,大概相似的是,他们在不断前进,不断往高处走的时候,失去的同样多吧。”
贪狼的无情在这时候忽然开始有了一些波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