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错露!”
“你看你,天儿才回来,正感困乏,就如此盘问。往日你常说我对天儿严厉,今天看来,你这做母亲的也并不知体怜孩子!”阳复清背负着手缓缓走来,见夫人在那里拉着儿子盘问不休,于是说道。
咦,这个父亲转性了?阳天心中讶然,他还有着被这父亲一番狠揍的准备,现在却见父亲两眼含笑地看着自己,如何不让他心中怪异?
“哼,现在知道在天儿面前卖弄父慈了,往日却不见你待天儿如此好呢?”阳夫人嗔怪地看了眼丈夫说道。
怀着颗莫名其妙,忐忑不安的心情,阳天随着忽然转变了态度的父亲走进书房。关了房门,阳天已在心中准备着把实情说出,希望着能通融过去了。但等了许久,不见父亲说话,悄悄抬头看去,却见父亲正怒目瞪着自己,心中一寒,卟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你可知道错在哪里了?”阳复清见阳天自己跪下,知道他认错,也不愿再在说什么,直接问道。
“孩儿不应这么大的事情瞒着父亲,反让那些南唐细作逃跑不少。”阳天垂首说道。
“不对,你的错误,是在你贪心不足!”阳复清叹了口气道:“你当为父不知道那些南唐细作存在南京吗?想这江宁一地,是我楚国唯一位于江南的触角之地。进,可直逼湖广南唐腹地;退,可收防江北,是为我大楚军事重地!这般重要的地方,若是不被南唐重视,那南唐又如何在秦楚两国的夹缝中生存至今?”
“为父之所以没有对这些南唐细作进行剿灭,是因为为父知道,这批细作没了,还会有别的细作前来,与其让不知根底的细作在眼皮底下活动,倒不如留这些知根知底的在这里窜动,时不时的再给他们一些或真或假的情报,有时候,敌人之力,反倒可以为我们所用!”
“至于说那个南唐公主,也许是我太过大意,竟不知道她来了南京!怪不得这几日南唐细作活动风格大变,全然不像似先前那般慎重,原来是换了领头之人!但你错在不该一心想着全歼这批人,试问你对这南唐细作了解多少?又有多少把握,就妄想一举全剿?不过你能出以奇兵,不动城内卫军,反倒是夜奔数十里,凭着纪雍的脸面,替你借来数千江南大营的驻军,却也是不容易的!”
“只是你只顾眼前,却忘了留下后手,全凭着一些小聪明,以为那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