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他已把北齐当成了自己的家,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靠着小酒铺卖酒为生的朽老头子罢了。一个月前,他还打算着在村里置办一块地种些瓜菜之类的养老,这酒铺就交给已经成家了的儿子打理。但胡奴忽然攻陷北齐,却让他的梦想化为泡影,儿子被抓到镇口去干苦力了。镇上的牛老贩说他在胡奴军中还有些关系,正当他准备着使些钱财请牛老贩帮忙救出儿子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拿着一枚黑炭木似的令牌找到了他,给他留下了五两银子和一个命令,而这盏灯,就是用那五两银子买的。
造孽哟!老保看着那灯罩内咝咝咧咧的油燃声,直觉是在抽着自己的心血一般,这才多长时间?就烧了半桶桐油!虽然不是用自己的钱,但看着这么浪费,还是让他心里直抽动着。但这灯也的确是好,把半个陈仓都给照得透亮,同点燃的时候,让镇上的人都以为是家里着火了,提桶抬盆的要来救火,让他好说歹说才劝了回去。
看看黑漆漆的河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老保缓缓的起了身,从那油桶里滔出一碗桐油来,正准备端到后院藏起来,忽然听到“砰!”的一声闷响,老保身子一颤,还以为是被人撞见了自己偷油,手中的碗差点儿跌落,连忙稳住,但还是溅了出来几滴,望了望脚下的油滴,心里叹息了一声浪费。再回头看向河面,他的脸色忽然大变,手中的油碗叭啦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稀碎,嘴唇哆嗦起来,混身颤抖起来,望着河面上密密麻麻,突如其来的船只,他竟忘了油溅了自己一身!
这些人不要命了么?老保眼瞪得直直的,只见那些船只玩命似地撞向提岸,一次没有靠上,被波浪给推了回去,十几个人就又立即齐力划船,再向堤岸撞来,往得靠近提岸的那一瞬间,船头的一名士卒忽然奋力抛出揽绳,正缠住河畔的一棵柳树,接着其余的士卒也纷纷下船,跳入水中,推动着已经透水的小船搁浅到岸边,用绳子固定好,然后从船上抄起各自的连发弩箭,背上负好弯刀,头也不回地就往村镇涌来。
其他的船只也都是大同小异,拼着船破的危险靠到了岸边,然后层层排出,竟不消一柱香的时间,百余艘船就在小渡口那里就排成一排,然后用铁链锁捆起来,立即形成了一个宽愈五十丈的渡口!
那此先下船的士卒并没有直接进入镇子,而是,绕过镇子直往西面的路口涌去,杂乱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是幻觉一船,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若不是那些小船还稳稳地停在渡口上,老保肯定是要当自己老眼昏花了。
叹了口气,老保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开始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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