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
也是我的第一个助攻。大家呆了片刻,直到裁判响哨,对手垂头丧气地捡球——没想好庆祝进球的动作,是叠罗汉呢,还是学贝贝托做摇篮状?抑或集体在草地上俯冲?考虑到这片球场一片泥泞,布满危险的碎石子,我们选择了最原始的拥抱。
三分钟后,李毅大帝打进第二个球——抢球左脚推射,从守门员裆下入网。
中场休息十分钟,我们信心爆棚,觉得下半场还能再进两到三个。
下半场,阿飞回追时把对方踢倒。一声惨叫,裁判鸣哨,对方包括替补全都冲进场地,要找阿飞算账。眼看是要打架的节奏,我们这边小伍和白哥都已摩拳擦掌,阿飞满不在乎,指着鼻子问候对手的母亲。
他被红牌罚下。
形势即刻扭转,六打七,比十打十一吃亏多了。阿飞是中场关键位置,防守顾此失彼,很快被攻进两球,终场二比二。
到手两分飞了。
那一年,世界杯刚实行赢球三分制,新民晚报杯还是两分制,至此我们二战仅积一分。
回去路上,阿飞向我们道歉。他从小在街头打打杀杀出来,断腿见血什么家常便饭。他保证,在球场上会管好自己,不再犯相同错误。
当晚,世界杯八分之一决赛,阿根廷被罗马尼亚以三比二淘汰。
没有马拉多纳的阿根廷,就像没有李毅大帝的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
但是,白天还有我的世界杯。
第三场,球场差不多干了,太阳下再度尘土飞扬。
没有红黄牌记录,所以,阿飞照样上场。小伍率先进球,接着是李毅大帝,然后是白哥漂亮的远射,最后是阿飞将功补过。
四比零,赢得特么爽了。
晚上,白哥请客,在长寿路吃白玉兰小笼包。他们都喝了啤酒,白哥与阿飞不停地抽烟,只有我什么都没沾——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今天。
接着四场比赛,我们以一比零,二比一、三比二获胜。最后一场,惊人的十三比零,李毅大帝演了帽子戏法,我也打进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比赛进球。
小组赛,我队五胜一平一负,按两分制积十一分,以第一名出线,耶!
不过,我们才打进普陀区三十二强。
第二天,立刻进入淘汰赛,八分之一决赛、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过关斩将,对手已是正规的高中校队。
普陀区的冠亚军决赛,刚开场我们连丢三球,包括二胖的乌龙。那届世界杯上,哥伦比亚队的后卫因为乌龙球,回国后被本国球迷枪杀了。
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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