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此外,”法官欧巴第亚接着宣判,“根据福克先生,不能提出主仆二人并非同谋的有力证据,无论如何福克先生对于自己仆人的一切行为应负责任。据此,本庭判决福克禁闭八天,并罚款一百五十英镑。书记官,现在开始审理第二个案件。”
坐在角落里的费克斯这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斐利亚·福克要在加尔各答坐八天禁闭,伦敦的拘票寄到这儿再慢也要不了八天。
路路通早给吓傻了。这个判决可把他的主人给坑死了。两万英镑的赌注输定了。这都是因为他去乱游瞎逛,都怪自己要跑到那个该死的破庙里去看稀罕。
斐利亚·福克先生依然不动声色,就象是这个判决与他毫无关系似的,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当书记官宣布开始审理另一个案件的时候,福克先生站起来说:
“我交保。”
“那是您的权利。”法官说。
费克斯象是脊梁上突然给泼了一盆凉水,但是当他听见法官说出下面一段话,他又安心了。
法官“根据福克先生和他仆人的外籍身分”,决定要被告各缴巨额保证金一千英镑。
这样一来,福克先生要是不愿意服刑,就得缴两千英镑。
“我照付。”这位绅士说。
他从路路通背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包钞票放在书记官的桌子上。
“现在您就算缴保获释了,”法官说,“这笔钱等您什么时候来服刑,期满出狱时就还给您。”
“走!”福克先生对他的仆人说。
“可是至少他们得把鞋还给我啊!”路路通愤怒地喊着说。
书记官把鞋还给了他。
“喏,这双鞋价钱可真贵!”他嘟哝着说,“一千多英镑一只!还不说它们使我多么伤脑筋。”
福克先生让艾娥达夫人挽着自己的手臂一同走出了法庭,后面跟着垂头丧气的路路通。费克斯还在死心眼地希望着这个大窃犯一定宁愿坐八天禁闭而决不肯丢掉这两千英镑呢,所以他就继续跟踪斐利亚·福克。
福克先生叫来一辆马车,立即带着艾娥达夫人和路路通上车走了。费克斯跟在车后面跑,不一会儿,车子就停在加尔各答的一个码头上了。
仰光号泊在离码头半海里的海湾里,大桅顶上已经升起了开船的信号旗。钟敲了十一点。福克先生早到了一小时。
费克斯眼睁睁地看着福克带着艾娥达夫人和仆人下了车,上了一条小驳船,他气得在岸上直跺脚。
“这个流氓,”费克斯喊着说,“他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