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的小船,它比小船更稳,因为小船至少也会有些波动。当寒风吹过大地时,雪橇被那两只象巨翼一样的白帆载着,就象是离开了地面腾空飞行,麦基紧握着舵把,保持着直线前进。雪橇有时要向一边倾斜;只要麦基转动一下尾舵,它就会马上恢复笔直的航线。前角帆也挂起来了——大角帆已经不再遮挡它的风路。大帆上又加上了顶桅,张起了兜风的顶尖帆,这样就更增加了整个雪橇的帆面,也加大了风的推动力。目前,虽然没有办法科学地计算出雪橇的速度,但是可以断定它前进的速度每小时至少也会有四十英里。
“如果不出什么毛病,”麦基说,“我们准能按时到达!”
麦基很希望能按预定时间到达奥马哈,因为福克先生已经照样许了麦基一大笔奖金。
雪橇笔直穿过的这一片犹如风平浪静的大海一样的平原。平原象是一个辽阔无边的结冰池塘,在这个地区这一条由西南向西北延伸的铁路,经过大岛和内布拉斯加州的重镇哥仑布斯,再经过休列尔、弗列蒙,最后到达奥马哈。这条铁路始终沿着普拉特河的右岸前进。雪橇从弧线内直行穿过,缩短了这条铁路形成的弧行路线。麦基从弗列蒙抄直路前进,毫不担心普拉特河会阻断他们的去路,因为河水早已结冰。一路尽是平坦的冰雪,可以畅行无阻。所以斐利亚·福克目前只担心两件事:一是怕雪橇出毛病;二是怕风向改变或是风力骤减。但是,风力一点也没有减弱,相反地,那条被钢索结结实实绑着的桅杆都被风刮弯了。
这些钢索仿佛是乐器上的弦,被一张无形的弓拉着发出飕嗦振荡的响声。在这种如怨如诉的和谐乐声中,在这种极其紧张的气氛中,雪橇在疯狂奔驰。
“这些钢索发出的音响,是五度音程和八度音程。”福克先生说。
这是福克先生在这一段旅途上说的唯一的一句话。艾娥达夫人紧紧地裹在皮衣和旅行毯子里,旅伴们尽一切可能不让她受到寒冷的袭击。至于路路通,他的整个脸膛又圆又红,活象傍晚沉浸在薄雾里的太阳;他正喝着那刺骨的寒风,他又恢复了他那种固有的信心,苏生了成功的希望。本来该在早晨到达纽约,现在要晚上才能赶到。但是,即使在晚上到,也还是很有可能赶上开往利物浦的邮船。
路路通甚至很想跟他的同盟者费克斯握手表示感谢。因为他没忘记正是多亏这位侦探才找到了这一辆带帆雪橇。实际上也只有乘雪橇才能按时赶到奥马哈。但不知是由于一种什么预感,路路通依旧保持沉默,没有跟费克斯握手。
不过,有一件事是路路通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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