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普通话很慢,我听的也耐心。她吃力的跟我说起自己懂事的孙女,告诉我孙女现在在外省读书,没时间回来。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便岔开有关于罗珍的话题。
“噶婆(贵州话:外婆)啊,你这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啊?”
她两手摁着拐杖“哎呦,说起来这个可有好多年了。那年下大雪,我背着我家珍儿过岭,刚走到岭子头那会,天都黑了。眼看着还有几步就到家了,我就远远的看见我家房后山的那头啊,站着几个光着身子的人。雪下得大,看不清是谁,我就这么一直盯着。谁知道那人眼睛里突然冒出来一阵光,我就看了那么一眼,往后这眼睛就再也没睁开过。”
罗珍奶慢悠悠的讲,把我听得毛骨悚然。
“您是因为看了那人眼睛里的光,才落下眼盲的毛病的?”
罗珍奶慢悠悠的点头。
“您会不会看错了呀,这人的眼睛怎么能发光呢?”
“不会的,不会看错的。”罗珍奶奶好像又重新陷入了那段回忆之中。
我想起之前季陆和我说过的事,突然感觉有一丝异样“噶婆,你是说那几个人没穿衣服是吗?”
“对,浑身光溜溜的。”
“几个人,还能记住吗?”
老太太伸手在面前比划了两下“一个,两个……四个,四个人。”
当年失踪的支教老师也是四个,难道只是巧合?
罗珍不过九岁,老太太看见那四个人肯定是在支教老师出事之后。之前季陆曾经说过村里人曾看见有人赤身裸体的在树林里跑,看来也不都是谣传。
会不会那四个人还活着?
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没准能查到一些老校长死而复生的原因。
我把罗珍奶奶送回房间休息,自己躺在围着塑料布的仓房里望天。房后不知道蹲了几只蛐蛐,在那一唱一和的,我被它吵得心烦意乱翻了个身。
“草儿叶儿轻轻摇,轻轻摇。水里小鱼慢慢游,慢慢游……”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童谣,声音空灵,时断时续。
本来还只是咿呀不成调的哼唱,到后来我连唱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推开窗户,把脑袋探出去,找了半天也没找见哪里有人。
关窗刚要躺下的时候,那哀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爱哭郎,爱哭郎,生前何愁意难忘。”
我被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索性抓过旁边搭着的外套,拿着手电筒走了出去。
罗珍奶奶早就已经睡下了,空空的院子里只能听得见我的心跳和蛐蛐的叫声。我拿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