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原来早就迷住了门口这两个哨兵,让他们看不见自己了。
越过哨兵继续走了二三十米远,就到了城墙的转角处。白天我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当成全人民的敌人的。映着夜色,转角背后传来一阵呼哧呼哧地声音,停着一辆驴拉的木板车。师父让我赶紧坐到车上去,他自己则先跟大毛和几位我的同辈拱手谢礼,说这件事平息之后,自当带弟子上门致谢,眼下事态紧迫,就先行告辞,也请各位各自保重,近期尽量低调行事。
大毛和那几个人都是师父的晚辈,于是纷纷走到木板车前宽慰了我几句,这些平日里来往较少的同辈,此刻在我看来是那么的亲切,我一一和他们致谢,并告诉他们,今日之恩,司徒山来日必报。大毛是最后走过来跟我道别的,我和他拥抱了一下,大毛对我说,咱们也许很久都不能见面了,但是你如果想找我玩,就给我来个信儿,我一定来找你。
小孩终究是小孩,即便他有时候看上去挺老成的。于是我告诉他我一定会的,待会咱们走了之后,你别忘了撤掉那两个哨兵身上的把戏,你自己也要多小心,别被我这件事连累了。
随后师父上车,从驴背上取下一个包裹丢给我,说这里面我给你拿了件干净衣服,你赶紧换了吧,咱们这就出城了。我问师父这是要去哪儿?因为从师父他们来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不是回家,至少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师父说,去躲躲风头,咱们去乡下。
我迅速换好了衣服,师父就驾着驴车朝着城外的方向开去,这一路到出城,路上会经过不少我曾经来过的地方,当下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不多,可周围高高矮矮的房子在重庆城特有的地理结构上,看上去是那么错落有致。许多房子里都开着电灯,也许当人们正在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的时候,我却在狼狈中匆忙地逃走。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却因为我不曾犯过的错,要从此远离它吗?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阵酸楚,师父和大毛他们来救我的时候,师父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大毛跟我道别的时候,我都没有哭,可是此刻,我却坐在木板车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师父就在我背后驾着驴车,我的哭泣他一定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但是他却一句话没说,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就这么默默地,把这些天积压在心中的泪水,一次性流个干干净净。
渐渐地已经驶出了城,城郊多是农田和山坡,在那个年代,如果要渡江过河,还只能座摆渡船才行,可是当下已经很晚,早已经没有船。城郊的灯火比起城里来少了太多,路也越来越不好走,于是师父用手电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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