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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俨心中再清楚不过:徐继焘终归是说出了他锁想的青云直上,不过对于官爵的渴望,世人如此,徐继焘也难逃,所以无可厚非。
郑明俨就看在秦雨青的面子上对徐继焘打了一番官腔:“这话可让本官难当了。徐大人剿匪之能力,早已在朝廷朝野赫赫有名,令匪寇闻风散胆做鸟兽散。朝廷怎会将徐大人冷落,徐大人自会得升迁,何须本官费唇舌?”
徐继焘畅饮了一杯:“郑大人谬赞徐某了。几个乡野匪寇,怎及得上郑大人面对金兵的金戈铁马。郑大人,你我有一个共同点,我早就发现了,不知郑大人知否?”
郑明俨对徐继焘的厌恶感也渐渐消失:“哦,这个我倒没有细想过,徐大人这话勾起了郑某的兴趣。”
两人都喝了不少,但脑子清醒着。
徐继焘说:“郑大人,你我原本都是进士出身,如今却都上战场挥荆斩棘,只能说书生的身子,武生的命。”
郑明俨极度肯定:“这话倒说对了。不过你徐继焘学识高于我郑明俨,二十三岁,刚过授冠之年就赐进士出身。何等荣耀。”
“哈哈哈。”两人都大笑不已。
“祝愿郑大人早日荡平冰洲,来咸州助徐某剿匪!”
“祝愿徐大人早日剿灭匪寇,来冰洲助郑某抗金!”
一场官场宴席觥筹交错,在一旁斟酒的秦雨青也对未来有了不完全肯定的期望:但愿为郑大人所流的泪水就此而止……
郑明俨和徐继焘的饭局结束了,郑明俨和秦雨青在房里谈心:“雨青,饭局上你没说什么话,在想什么呢?”
秦雨青嫣然一笑:“在想月亮啊。雨青是十月三十生的,无月。所以半仙说命中缺月亮的照耀。连雨青这个名字都是半仙取的,还说要找到一个可以成为雨青命中之月的人。雨青曾经和郑大人说过,以为郑大人就是雨青命中的月亮。可是后来的种种事件,争吵,分别,重逢,雨青感觉郑大人只是雨青的朔月,新月,弯钩月,上玄,下玄。雨青心中满是疑惑:郑大人到底是不是雨青命中的太阴之神呢?”
郑明俨爱怜地看着秦雨青:“雨青,从今日开始,我郑明俨每天都是你的满月。天上的月亮有阴晴圆缺,而我这轮满月永圆不缺。来,雨青,和夫君喝杯交杯酒。”
“喝交杯酒,郑大人虽是纳妾,可也要说媒,宴席,拜堂,聘礼啊,什么都没有,怎么就喝交杯酒了?”秦雨青娇气地说。
“怎么没有聘礼?有天底下最贵重的聘礼,别人买都买不到,求都求不来的聘礼。”郑明俨神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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