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尊重您,对您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但这个将不可信,为何不换他?”丰裕帝对成基命还是压住了怒火。
首辅却还是苦苦哀求:“皇上,您刚才所说郑尚书的罪行,没有一条是证据确凿的,是否有意者的谗言流言蒙蔽圣聪,使得皇上偏听偏信,错怪了忠臣良将?皇上,书不云乎,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若皇上偏听少许人的流言而……”成基命年老接不上气。
丰裕帝听够了的书呆子话,也不管首辅的教诲,但仍然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成先生,看您一说话就要喘几口气,得好好歇着,莫累着自己。朝政要事朕会遵照您以前的教诲好好处理。”
丰裕帝的话虽平和有礼,但阅人无数的老首辅成基命先生看着皇上对自己的眼神,一听就明白皇上厌恶自己的频频教诲和主持朝政。皇上才十九岁,以为除去了文重显功不可没,就可独秉乾坤了,而我这老头子该致仕了,恐怕朝中所有人都在等着我致仕吧。
首辅叹了口气:皇上,老臣无用了,可你要看透人心才是啊。
站出来说话的还有内阁次辅靳朗熙:“皇上,臣以为首辅大人成先生所说一点没错。”
比郑明俨年龄稍长的靳朗熙不懂揣摩圣意,只知道不唯上,以实为准:“皇上,荒属朗的父亲莫敏奇缪因郑尚书而死,荒属朗一心想为他父亲报仇而杀了郑尚书,天下人皆知。即使郑尚书有意与他勾结,荒属朗也不会答应。关于郑尚书叛国一事,臣认为纯属有人唯恐天下不乱,造谣生事。皇上,您且看郑尚书身上这一身,插满了金兵的箭,一个总督在战场上被打得头破血流,弄得像刺猬一样,实在令人垂泪。皇上,即使郑尚书防卫不力,但勤王有功,功过相抵,不应罚。”靳朗熙说话语气极为肯定,这让成基命为他捏了一把汗:靳阁老,快半百了,你怎么看不清幼主的心思呢?
丰裕帝对郑明俨的猜疑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加上流言多了就更信了,而靳朗熙明摆着逆着他的意思,这让他受不了:“靳阁老,莫敏奇缪的祖父和父亲都死于万历朝的冰洲将领李成梁手下,而莫敏奇缪却为他的大业着想,忍辱负重认李成梁为干爹。谁知这荒属朗会不会像他爹那样不顾脸面地与郑明俨议和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