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等着丰裕帝怎么说。
丰裕帝做出了他千百次错事中的其中一件:“次辅靳朗熙身为内阁辅臣,朝廷要职,与边关将领私相往来,且授意其擅杀朝廷命官,与敌国私通谋利,不知其意欲何为。此事令朕惊惧不安,现罢黜靳朗熙次辅一职,流放千里,明日离京。来人,脱去靳朗熙的一品仙鹤官袍。”
被脱官袍的靳朗熙当庭落泪,素衣下跪:“臣靳朗熙谢主隆恩。”
丰裕帝不顾靳朗熙的悲痛,对众臣说:“首辅已经致仕,而今次辅靳朗熙被罢黜,现任命揭发靳朗熙罪行有功的万弹佑、张续孔入阁为次辅,首辅待定。”
万弹佑、张续孔二人欣喜若狂:“臣叩谢皇上。”
“郑明俨,”丰裕帝冷冷地看着他,还在犹豫:“继续监押,听候审讯。”
“臣遵旨。”郑明俨恍惚地笑。
郑明俨还是被押回大牢,听闻朝堂一切的秦雨青连忙赶来。郑明俨一脸惨白:“雨青,柳叶湖的仙鹤比一品仙鹤服好看。”
秦雨青摸了一下郑明俨冰冷的手,想必他的心也是冰冷的:“郑大人,雨青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自己不能因为今天的一切而泄气。”
郑明俨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靳朗熙当庭被脱下官袍的情景:当时靳阁老的表情真的是若临深渊。皇上,你怎么能这般羞辱为大燕鞠躬尽瘁的辅臣呢?
对秦雨青,郑明俨答应她不泄气,还说:“雨青,明日中秋,带梳子和毛巾过来,好吗?”
秦雨青不明白为什么要带这些:“好,我还会带月饼。”
第二天,八月十五,郑明俨的亲人都没有团聚的喜悦:独自一人在莞州老家的郑夫人啊珠,想着惨死的两个女儿和还在牢狱中的郑明俨,连梳洗打扮都没有;远在华山习武的儿子郑和忠,望着北京的方向,忍住泪水:“爹,和忠想你了。皇上什么时候放你出来啊?皇上这么坏,你出狱后别在给皇上做官了,回莞州帮娘卖菀馨料吧。”;近在咫尺的吴旁骛和幼子吴和愿,为了孩子安全,吴旁骛忍痛不去探视郑明俨,只是悄悄看着那块画布:就是雨青给吴和愿画的画像和郑明俨赠给她们母子的词《如梦令,承愿》;还有就是雨青,想到中秋节要去给被流放的靳朗熙送行,心中凄凉不已。
秦雨青泪汪汪的:“靳大人。”
靳朗熙转身:“郑秦氏,是郑大人让你来送行的?”
“是的。郑大人说,柳叶湖的仙鹤比一品仙鹤服更好看。靳大人,是福是祸无绝对,莫悲伤。”秦雨青说。
靳朗熙虽然也是手镣脚铐,却显得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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