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些校长为了保护孩子,被日本人杀害……杨振宁、李政道这代人,中国现在八九十岁这代学人,有成就的,不少是在西南联大最艰苦时期学出道的。
熊丙奇很多学生还是很希望到国外接受先进的教育,他们希望接受教育以后,回国为国家做出贡献。实际上,有一些留学生类似于你这样的,回来后对国内环境感到很失望,不但教育领域如此,在产业领域也有这样的情况。有的也选择了撤退,几年后又到国外去了。我们现在都在说国际化人才,要真正使我们的留学生回到国内,为国家奉献他们的才华,你认为我们要从哪些方面改变这种局面?
陈丹青我只能就我看到的海归整体群落来谈论。很多人不适应,然后退出,但也有很多人回国后发展得很好。这个问题不能一概而论。这是一个漫长痛苦的过程。出去的人,绝大部分是爱国的。我要是不爱国,何必出来胡说八道?这个问题不用担忧。
邓小平当年说得对,他的意思是说:一万个人出去,有一百个人回来就很好;这一百个人里有二三十个人发挥出作用来,我们就不能说出国是失败的。现在我们国家比二十年前富强得太多了,国家对留学生的吸引力比任何时候都强,我想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回来的。
熊丙奇有一些海归回来感到不适应,另外一些感到不错……可不可以这样讲,在同一个体制下,因为个性不一样,要求不一样,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陈丹青我不敢说我是唯一一个提出辞职的。我记得几年前受聘回国担任国家交响乐团指挥的汤沐海,就“挥泪辞职”,登在报纸上。我相信有不少人做过这样的决定,只是我浪得虚名,被媒体渲染了。清华就有很多海归,我看他们融合得蛮好。但我不能代替他们说话,我不确定他们究竟觉得怎样。我相信会有一些海归在想:你这样说是不对的,你这样做是错误的……真的,我一点不希望情况像我说的那么糟糕。
熊丙奇可惜,我们看不到他们出来说话,有可能是他们默认你的说法,也有可能他们不想说话。
陈丹青在这个空间,人必须现实。我理解这种世故。我看见,不论在我工作室的学生,还是其他大学生,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早已习惯了整个体制在他们生命中的作用。他们已经有一种……我不知是抗体还是接受体的生理机能,总之,他们的身体里充满“体制”这贴药剂。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正常状况。
熊丙奇一些人在议论,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很另类,有自己的个性,才敢提这样的问题,说话才这么大胆。
陈丹青我暂时没有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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