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逃亡的准备,用他的生命去护着她,不要让她受到半点儿伤害。
可如今她竟然伤在了自己的手上,不仅如此,她还要用她的血来救自己!
不要!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失去了控制而昏迷,素不知其实他除了控制不了身体,无法行动,无法言语之外,他的神智是清醒的。他无法用肉身的任何一部分去告知别人,无法去阻止她的行为,急得那本是紊乱的气息走得更为之乱,反倒更让人以为他正受着邪气的煎熬,痛苦不堪。
是的,就是煎熬。只不过,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好起来,没想到那却是在逼着她上绝路。
七彩玲珑蛊自她身上爬了出来,于地上痛苦地蜷缩着,不久便直直地躺着。或许,它从未想过,它自出生起以生命护着的寄体竟是灭掉它的凶手。正如他,心心念念想着要呵护的人最终却是殒在了他的跟前。
血很红,犹如那盛开的曼珠沙华。
血很艳,如初见她时那夺人眼球的妖娆。
那一刻,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憎恨那鲜热的血液。
从小,他被长辈们教着要热爱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发肤,不论在何情况下,都不要轻易伤了自己。
可是那一刻,他宁愿死的是自己,那个流尽鲜血自残身体的是自己,那灰飞烟灭的是自己。
与她相识以来,他何时让她受过半点委屈,半点伤害。
走路的时候,怕她摔着,他牵着她;崎岖的地方,怕她扭着,他背着她;身旁有横伸的枝丫,他会先上前一步清除干净,才让她过来,就怕会扎着她。
宽广的大袖下是她纤细的身姿,他搭着她的肩,盖着丝缎覆不了的细腻,挡去外人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不想改变她,那就让他为她屏去前方的危难。
不曾想,舍不得伤她半分,到头来,却伤了她十分。
天未变,依然清得发蓝;水未改,东流之逝滔滔;山仍在,嶙峋直插云霄天外;地依旧,伏龙千里定四方。
花很艳,红如滴血,不见绿叶。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他醒来,闻着郁郁花香,红花开满片地,他犹如躺在这一片花海之中的初生婴儿,不知愁苦,不知烦恼,乐呵呵欣赏着这一片美景,想着如何能够将这一片花海保留,天天看着不厌,日日瞧着开心。
自踏上这一片大陆以来,他瞧到的都是刀雨剑林,腥血白骨,不争功名,不抢利禄,不惹人舌,不求富贵,他只想着寻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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