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刺在尾巴上。黑猫的毛又密,拔刺也不方便,若是剃得光溜溜的……
黑猫看着安斯比利斯拿着板子,眼神渐渐地不对劲起来,莫名得菊花一紧,不由地叫了一声。
安斯比利斯被它的叫声引出回忆,看着它小小的、毛茸茸的小样子,意兴阑珊地说:“嗯,你要说什么?”
黑猫卷起炭笔,就说自己想着木柱,才……
它突然大叫一声,前爪拼命地刨地,然后一脑袋塞再刨好的坑里不动了。
安斯比利斯被它吓了一跳,紧张地抱起它,阴冷地说:“她对你做了什么?”
黑猫欲哭无泪。
曾经有一个带走木柱的机会放在它面前,它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它一定把爪子狠狠地插在木柱里!
等黑猫哀怨地解释完来龙去脉,安斯比利斯也沉默了。
自从黑猫离开他之后,他就陷入了极度狂躁的境地。能够考虑到黑猫的安危,躲在一边等大巫离开再进门已经是所剩无几的理智的功劳了,哪里还想到在屋里逛一圈。
一人一猫对视了一会儿,心里都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有些事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怎么都没有办法改变。
比如说,注定欧西亚与大巫相遇的时候,会看到那根木柱——如果安斯比利斯进屋的时候看到木柱,或黑猫提醒他拿走木柱,欧西亚必然就看不到了。
又比如说,巫族族长给了他们一件深灰色的斗篷,安斯比利斯在遇到欧西亚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正好穿着,然后还自报家门为约瑟夫·米勒。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和欧西亚在1890年发生的冲突依旧会发生?
安斯比利斯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第32章命运(中)
生怕安斯比利斯一时狂躁做出什么事情来,黑猫赶紧又是舔又是吻又是舔吻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安斯比利斯勉强冷静下来,抚摸着黑猫的脑袋,幽幽地说:“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改变你被封印的事就好了。”
说到封印,黑猫想起大巫古怪的举动,尾巴卷起炭笔飞快地写着,很快纸板的两面都写满了,安斯比利斯就带它跑去别人家白墙后面写。
那户人家第二天起来看到自家墙后面写着鬼画符——那时候英语课还没有加入国民教育,吓得腿都软了,请了不少和尚和道士过来做法,当然,这是后话了。
且说黑猫把别人家的后墙差不多涂了半面之后,终于表达清楚了。
安斯比利斯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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