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下,没人能撒谎!”
徐清风再次以深邃的眼光注视着林尚武,然后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撒不撒谎的问题!就算撒谎,也得让他承认!这是必须的!”
林尚武明白徐清风的言下之意了。
就算铁锅的血里,不是杜伦强投的毒,也得让他承认是他投的毒。
整桩事件,只能到杜伦强为止。
见林尚武会意,徐清风友善地拍了拍林尚武的肩膀,又指了指地窖里的三口水缸,说道:“这笔银元,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三口水缸,一口归你,令两口归我。等砍了杜伦强的脑袋,你先辞职,带着银元离开。出了本省,就再没人知道火漆这件事了。而我则会另觅良机挂掉官印,也去外省享受余下的人生。”
林尚武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声呼喊道:“谢徐县长大恩!”
林尚武是逼供的专家,他明白一个道理,囚犯进了大牢后,最难熬的时候,并非是上重刑,而是等候提审的那段时间。囚犯不知道审讯者究竟掌握什么底牌,也不知道审讯者会以何种方式来进行提问,说多了会增加自己的刑期,说少了又会被当作负隅顽抗。
所以第二天,林尚武并没急着和徐清风一同去大牢提审杜伦强,而且也通知狱卒不要给杜伦强送饭,先饿其一顿再说,煞煞锐气。他则与平日一样,来到西陵县城的城楼上进行例行巡视。
刚来到城楼,他就见到县长徐清风竟然也来到了城门。林尚武凑过去后,才听到徐清风是在向几个安保队员询问,前天午时处斩王跛子的时候,是否见着杜伦强曾经来到过城楼下的空地,是否曾经靠近过那口装盛人血的铁锅?
回答问题的,是一个叫牛根的安保队员,这牛根平日老实巴交,很听话,做事也很卖力,据说还是个孝子,但就是脑筋有时转不过来,有点傻乎乎的。不过,做事还算稳当,只要林尚武一声令下,牛根总能拼尽全力把事做好。
话说,前天处斩王跛子的时候,在城楼下扶着铁锅接人血的,正是这个老实孩子牛根。
听到县长询问,牛根赶紧忙不迭地答道:“杜队长啊?他来过的,来过的。在行刑之前,他一个人来的,还和我说过几句话。说完后,他就走了。”
“他当时说什么?”
牛根挠挠头,想了一下,然后答道:“他当时问我,在城楼下接人血,害不害怕?然后我回答,不害怕。人都死了,人血还有什么可怕的?”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当时杜队长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就像别人欠了他几块现大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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